使,携随员一人,又两女,己时入,戊时出……
“没什么异样吧?”
“回将军,今日共入府宾客、官员共一百二十一人,出府一百一十八人。殿下留布政使武大人说话,并其两名随从暂还未离开。”
陈课点了点头,“盯紧着点儿,马上便要举大事了,切不可旁生枝节。”
“是。”
孙鹏云躬身退出,马不停蹄地又去安排王府四周的夜岗。
他自一个多月前,奉丁魁楚之命在王府内外布置下大量眼线,紧盯桂王府的一举一动。每日有谁见过桂王,有何异样,皆要记录清楚报给粤军主帅陈课。
好在迄今为止一直平安无事。只是剧变在即,加之福京军至,梧州城中近来人心浮动,还得加小心才行。
只待天子登基,我便也是大将军了。他心中念罢,招呼几名心腹,“今晚加两班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
朱由榔凝神紧盯棋局,好半晌才略看出对手的招法意图,正苦思应对之策,不经意间眼角扫到棋盘对面之人。
一双媚眼迷蒙,肤若凝脂,再薄施粉黛,端的极尽美艳,更嫣然一笑间,她那半边屋子都春色满盈。
他猛地一滞,刚萌生出的一点儿思路瞬间如烟散去。
“你这一子落得极巧,”他笑着摇头道,“逼我定得屠你大龙,却又有数个陷阱在四周密布,当真一着不慎便满盘皆输啊。”
会雯掩口而笑,“屠龙与否,皆在殿下自己心意,他人如何又能逼得?”
“呵呵,说得对。行棋由心,不可为对手意愿左右。”
朱由榔说着抬手摆下一子,“我便屠龙何妨?”
而对面女子却行棋更速,随即跟上一子,瞬间将桂王左侧大块旗子绞住,眼看难得生还。
朱由榔倒也爽快,“妙手!我又输了。”遂投子认负。
会雯将旗子各收入罐中,抬头看看窗外天色,道:“已是戊时,小女得回去了。”
朱由榔起身相送,想起这两日与她时时对弈,言语间又颇默契相投,不禁抬手道:“要么今晚就……”
“殿下说什么?小女没有听清。”
朱由榔吸了口气,心说我堂堂桂王,想要一名女子何妨,探手拉住会雯道:“你今晚就留在我这儿吧。”
“殿下,您这是……”
“我定不会亏待了你。”朱由榔道,“我,封你做王妃!”
会雯闻言嫣然一笑,示意门口的侍女、太监回避,亲自将屋门插上,再走到窗前,落窗栓好。
朱由榔见状只觉血向头涌,待她从窗前返回,张开双臂便抱了上去。
会雯脚下一拧,未见怎么动作,却已轻盈地闪到了他身侧。
“殿下说要我做王妃?”
“对,王妃!”朱由榔只觉得气都喘得粗了。
会雯微微一笑,退后几步道:“殿下倒也小气,为何只是区区王妃,那皇后大位却要留给何人?”
“皇后?”朱由榔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却苦笑一声,“你真想坐那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