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文韬武略,自是知人善任。”
她又挺胸对木芷晴道:“你木家若真的心向朝廷,为何只暗中襄助黔国公?既为人臣,当即刻起兵讨逆才是。”
“知兵力微弱,却强要出头,只能引叛贼攻占丽江,此与资敌何异?”木芷晴声音不大,却毫不示弱,“木家偃旗息鼓,但每月可往楚雄运粮八千石。若贸然参战,则黔国公后援断矣。”
朱琳渼见太王妃呆望着二女龃龉,不禁一阵头大,只得起身开解,“甄将军,木家兄妹此来天兴府便是为黔国公求兵的,木家忠心大明这点断无疑意。”他非常清楚,历史上木家对大明极为忠心,沙定洲叛乱期间,木氏为朝廷出过不少力。
他接道:“我已调赵总兵归滇。等天兴府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还将亲往西南,届时也少不得木家帮忙。”
木芷晴感激地看向朱琳渼道:“谢殿下不疑,木家定竭力助朝廷平乱。”
甄真见殿下即已这么说了,只得忿闷坐回椅上,又刮了木芷晴一眼,声若蚊蚋,“哼,小妖精……”
她声音虽未入众人之耳,却被木芷晴看到她嘴唇翕动,又暗自对了对口型,便是眉头微蹙。
木靖也急欲掩过这尴尬的情形,忙在一旁举杯,从太王妃开始,向席间众人挨个敬了一圈酒,众人这才复起谈笑。
木芷晴也择机持杯站起,对甄真嫣然一笑,直若春水初融,再款步至她近前,柔声道:“甄将军乃巾帼英雄,最具气量。小女敬将军一杯,愿以酒消弭将军对我木家的误会。”说话间,她已将甄真面前酒杯斟满。
甄真却望向旁侧道:“不胜酒力,免了吧。”
木芷晴将甄真的酒杯端起,微笑道:“小女以为甄将军纵横沙场,想必也是男儿般的海量,未料酒力竟不如我这闺中女子。
“既不胜酒力,那这杯便由我代将军饮过。”
甄真只听到“不如我”这三个字,当下一把夺过酒杯,“不用你代!”而后昂头尽饮。
“将军果然豪爽!”木芷晴口中称赞着,眼角却在那空酒杯中一扫,而后心满意足地返回自己座位。
待甄真与太王妃及辅政王又敬了数杯,却忽而沉默起来。
朱琳渼当她又与木芷晴斗气,便想说些旁的分散她注意力,“甄将军,等你自衢州回来,我想与你……”
甄真猛地转过头来,脸色通红,兴奋道:“与我?如何?!”
朱琳渼一愣,悄然向后咧了一些,“我想与你商议一下破虏营扩军之事,这军官们还需……”
甄真也是一愣,似有些失望,旋即竟用力拍了拍朱琳渼的肩膀,豪气道:“殿下放心,衢州便交给我了!”
“啊?”
她又站起身来,接道:“保叫方国安那厮如丧家之犬,滚回……诶,哪儿来着?”
甄真兀然停下拍打朱琳渼肩膀的手,一脸神秘道:“对了,殿下,告诉你啊,我学会煲鸭汤了,手艺不比我师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