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博洛一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而同时朝廷的反应也非常奇怪,似乎在隐瞒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下官身负使命,若无他事,下官这便告辞了。”
朱琳渼的思绪被林欲揖打断,他看着正躬身施礼的林侍郎,眼神冰冷。大明眼下的局面是他带着麾下将士们用鲜血与生命拼出来的,关乎着整个民族的未来,他绝不能容许有宵小从中破坏。
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一系列谜团的答案,但他却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死的建虏才是最好的建虏!
什么用博洛换取利益?且不说此事应是博洛诡计,便是真的又能如何?
建虏与大明已是不死不休之局,从建虏手中获取几座城池或是金银粮米,远不如将其数万兵马连带统军将领全部消灭对大明的益处更甚。
敌人给你再多的城池、金银,只要他还有强大的军队,就可以随时再将这些抢回去。而相反的,如果建虏兵马式微,那么被他们抢走的一切都将毫无疑问地归还大明!
任敌千路来,我只一路去。朱琳渼心中计定,只要盯准了博洛主力将其消灭掉,那么建虏一切的伎俩都将迎刃而解!
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是博洛想做的,那里面就定有问题,就要予以阻止。他看向林欲楫等人,比如这所谓的乞降,尤其是其中还夹带了一名建虏。
想到此处,他对林欲楫微笑道:“林大人难得来我营中一趟,且让我款待诸位一番再走不迟。”
“这……”林欲楫匆忙摆手道,“下官皇命在身,恕难从命。”
“哎,林大人客气什么?”朱琳渼说着向石霖使了个眼色,“请大人们营中做客。”
“请!”
石霖声如洪钟,震得林欲楫一机灵,不禁高声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身后侍卫立刻向他聚拢过来,或拔刀或举铳忙作一团。
但下一刻,这些人便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呆望着眼前龙卫军士兵——这些身着绿色军服的人先前还骑在马上,但没见到他们怎么动作,已后发先至地排成了整齐地三列横队,手中火铳正直指着他们,铳口上套着的短剑闪动着刺眼寒光。
“林大人,请!”石霖再次抬手道。
“陈王,我乃奉旨出关受降!”林欲楫从随从手中取过一只锦盒高举过顶,瞪眼大喊,“你若再行阻拦,便是抗旨不遵!”
朱琳渼转头瞥了他一眼,“我这就去延平看看,若博洛真的已弃械降服,我自会派快马送林大人北上,耽搁不了几天。”
“你……”
朱琳渼见他还要再说,不禁皱眉补充道:“不妨就告诉你,只要能消灭建虏光复河山,便是抗旨我亦在所不惜!”
他不理呆在原地的林欲楫等人,拨马便走,旋即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吩咐石霖,“对了,那个建虏降使乃卑贱之人,你要好好看管他,莫让林大人为其费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