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到了一间大堂,这个大堂按照现在的住房来说就是客厅。
这个大堂很宽,一眼望去差不多有近百平方米,
大堂正对门的地方摆放着两张雕花的太师椅,太师椅的中间是一张四方桌子,桌子靠墙的上方是一幅很大的象征着长寿不老的松鹤图。只是这幅大图的下沿处同样被洒上了一大片不均匀,且已经发了黑的污渍,这种污渍和二楼那些木窗上深色的血迹如出一撤。那么,这幅近百年的松鹤图也就失去了它原本该有的价值和全貌。
大堂的两侧分别放着六张圆凳子,这样的摆设一看就能知道两张太师椅是上座,预示着是这座宅子的男主人坐的位置,而那十二张圆凳子则是十二房太太们坐的位置。
这里和外面所有的地方一样,都布满了灰尘,墙角处也挂满了蜘蛛网,而且比外面还多了一个有灰尘的地方,那就是地板。外面毕竟会经常遭受风吹雨打,所以地面上就算是有灰,也没有大堂里的地板上这样的厚,大堂地板上的灰人踩在上面都会留下浅浅的脚印。
三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进入大堂往里走,门槛边角落的地板上的几个凌乱的脚印,在这些脚印上还有一只被踩碎了的手的骷髅骨头。那么刚才他们听到的“咔嚓”声,应该就是这只手骨被踩断了的声音。
猛然看到一只骷髅手骨,庒蕾还真是被吓了一跳,牵着左星的姿势也就立马变成了抱住他的一只胳膊。而左星也表情也不是很好,经过刚才的一吓,这会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有些发青。
三人里面也只有何润南是状态最正常的一个,他走近那只被踩碎了的手骨旁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只手骨。
那只手骨虽然已经被踩成了肢节断裂,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呈碎块的模样,但是仍然能够看出骨头的灰黑颜色,只是无法辨出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这样颜色的手骨最少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若是放在天井里风吹日晒,被这样一踩,只怕都会呈一摊粉末。
“这是被人踩的。”左星看了看地上的手骨后说道。
何润南点点头,同意着左星的说法。
“这里怎么会有人呢?”庒蕾提出了疑问,他们一路走来就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何润南站了起来,转动目光看着这个大堂:“这附近一定有人,我在走进巷子之前就曾看到过一个人影,应该是诸葛玉看到的那个影子。”
“人影?”左星和庒蕾同时露出了难以想象的表情。
“诸葛玉拍下来的视频里我们都看不清是不是人影,何教授,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庒蕾问道。
何润南再次点点头,肯定的答道:“我看清了,就是一个人影,这个人还是个驼背。”
“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年纪?”左星这时候的脸色有了些许恢复,只要出现的是人,他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这回何润南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了一个快速闪过的背影,至于是男是女没有看清,也不知道年龄。”
何润南的说话在左星和庒蕾的心目中的分量很重,所以两人都会毫不怀疑的在无形之中相信他所说的话。
这时不再害怕的庒蕾松开了刚才因为害怕而抱住左星的那只手臂,在这个大堂里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只人的骷髅手?”
“我反而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左星突然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对于左星说的这句话,庒蕾不明白,但是何润南却很清楚,因此何润南也说出了和左星一样的话:“嗯,我也觉得这里太干净了,就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一样。”
听得一头雾水的庒蕾停下了对这个大堂的打量,问道:“你们俩究竟在说什么?”
何润南将手里的相机还给了左星,然后对庒蕾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上火车之前遇见的那位龚宜春先生吗?”
庒蕾点着头的说:“记得啊,他就是本地人。”
“嗯,他就说起这座老宅曾经发生过一夜之间两百多人全部被杀的事情,既然全部被杀,那也就是说这里被血洗过,我们刚才在看天井的二楼时,那些木窗上就被染上了不少的血迹。”
被何润南这样一说,庒蕾顿时就明白了何润南那时所说的血迹这两个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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