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转监的时候非要让我们看到那么多大姐上的女人,这不急人么?我现在自己打飞机都没有幻想对象了,我真是就想跟他聊聊。”
我还想说什么,四哥也爬了起来:“虎子,你让他去吧,要不然这货在闹出来那会儿跟新疆一样的事儿,我可觉得恶心。”
苍蝇笑起来:“哥,以前我也觉得恶心,你和虎哥好了,现在都已决了,可以见老婆见家人见女朋友了,我可连个毛都见不着。在这样下去,我也不觉得恶心了。”
四哥一瞪眼:“滚滚滚!”
苍蝇像是得了圣旨一样,一个箭步冲出去:“谢谢哥!”
我回头看了看四哥,四哥说:“你就让他去吧,号里不比外面,再外头大家都在脸上盖个遮羞布,到这儿就坦诚了。他说的也没啥问题,这种事情,堵时间长了人情绪会有问题的。”
我点点头,四哥毕竟已经做了很久的安全员了,他说的事情我绝对相信。四哥看我不在争辩,便躺下继续看书。我也躺下,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人晃我,睁开眼睛一看是苍蝇,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午休时间还没过,便问:“干什么啊?”
苍蝇一脸兴奋:“哥哥哥,你出来出来,有重大新闻!”
我不想起来,但我苍蝇虽然叫我哥,也是第一他拿我当朋友,第二是监仓的等级所限制,所以碍于面子,也只好爬起来:“干什么啊,我才睡着。”
苍蝇兴奋不减:“你出来就知道了。”
我坐在床边,苍蝇知趣地从床下吧我的鞋子拿过来,看着我穿好,一转身出了监仓去风场。
风场上只有何志伟苍蝇两个人,估计郑强刚才也是困了,就扔下二人跑去睡觉。苍蝇把刚才从床底下拽出来的被子摊开,让我坐在上面。我看着何志伟,又看看他,问:“说吧?什么重大新闻。”
苍蝇看了看何志伟:“哥让你说呢,你把刚才那段儿再跟哥说一下。”
何志伟点头,说:“哥,我今天进来的时候,是跟我之前一个患者一起进来的。”
我不耐烦的拿出一根烟:“这有什么稀奇的?”
苍蝇上去就是一巴掌:“操,你能一次把话说全乎吗?”
何志伟害怕极了:“哥,错了。哥,这个事儿还得从头说。”
我点点头:“你说吧。”说着,我又扔给苍蝇一支烟。
何志伟说:“是这么回事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另外一个警车上押了一个人下来在办手续,我看了看,是我之前的一个患者。那个是我急诊的时候接的,他被人捅了一刀,不过伤不算很重,没有伤及脏器。”
我问:“所以呢?”
他顿了顿:“他是被一个女的桶伤的,说是他们的同事。这个人是L市三小的校长?”
我一愣,L市三小,不就是马兰的学校吗?校长,被桶,那不就是马兰做的事吗?我噌的一下站起来:“接着说!”
苍蝇在边上笑:“看,我说大新闻吧!”
我冲苍蝇摆手:“苍蝇你别说话,你让他说。”
何志伟接着说:“这好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具体为什么桶的我不知道,我是个医生,也没问,当时他挨了两刀,一刀在腿上,只是肌肉撕裂,另外一刀在腹部上。腹部那刀不深,因为那个人很胖,所以只是穿过了脂肪层,没有伤及到脏器。大概也就住院两周就出院了。”
我问:“那你怎么认识他?”
何志伟说:“我开始也不确认,但是他走路有点瘸,我才注意到的。我还跟那个警察说,这个人当时伤了就是我治的,我是冤枉的什么的。”
我说:“你确认是那个人吗?”
何志伟点头:“我确认。”
我咬牙切齿,一句话都不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坐下。
愁人来了,而且就近在眼前。当初就是她猥琐马兰,逼得她拿起刀子捅了他两刀,还把自己桶到了石铺山,还把自己的工作给桶丢了。我回忆了一下,问何志伟:“那个人是不是叫吴辉?”
何志伟仔细回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每天病人都很多,我能记住这么个事儿,但是实在记不住他的名字……”
苍蝇一抬手要打他:“你记不记得?”
何志伟蹲在那里,赶紧双手抱头:“哥,我仔细想,仔细想!”
我冲苍蝇一摆手:“苍蝇,先不动。你让他想想。”
正说着话,四哥从监仓里骂骂咧咧地出来:“干啥呢,睡个觉都不消停。”我赶紧站起来,把那床被子往一边扥了扥:“四哥你先坐。”
四哥打了个哈欠,拿出一支烟。苍蝇赶紧拿出火柴给点上。抽了一口后,他问:“啥事儿啊?”
我咬着牙说:“哥,没猜错的话仇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