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陶然诧异的看向宇文越。
宇文越要看的就是陶然这个神色,登时就说道:“你们可能不知晓,这个梁王妃自从嫁给了皇叔之后,可是十几年仅仅出了一个婉柔郡主,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不是说苏落菊在生婉柔郡主的时候伤了身子么?所以这之后便再也无所出?”
宇文越神秘的对着陶然摇摇头,“这件事并非是如同世人知晓的这般简单,据说这个苏落菊是在前几天梁王爷和马贞成亲的时候,得知了自己多年无所出的真相。”
“什么真相?”
陶然其实是有所鄙夷的,毕竟宇文越乃是一国皇帝,可是却对着闺阁之中的 事情有这般浓烈的兴趣。
宇文越没有察觉到陶然眸子里的鄙夷,说道:“原来这个梁王妃一直都无所出,乃是梁王爷暗中下药所致。”
陶然眸子缩了缩,心中瞬间便恍如掀起了狂风骇浪。
“下药?”
她扬高了自己的声调。
“啧啧,对,就是下药,这件事我们还是从之前这梁王妃的一个贴身婢女的口中得知的,这个婢女说,是她在那天晚上将这件事告知了苏落菊,所以苏落菊才会对梁王爷由爱生恨,进而杀死了梁王爷。”
陶然听到婢女,神经猛地一跳。
“什么婢女?”
宇文越被陶然这紧张的神色,弄得吓了一跳。
说道:“这个婢女的身世说来也是奇怪的,之前这个婢女乃是前梁王妃身边的婢女,据说是因为家人被现在的梁王妃苏落菊威胁,所以只得是背叛了前面的梁王妃,联合苏落菊害死了自己的主子,进而跟在了这个苏落菊身边十几年,说来也是唏嘘,这个婢女虽然是跟随在这苏落菊的身边,可是心中却一直都装着以前的主人,所以才会在苏落菊失势的时候,在苏落菊和宇文渊这两个人的身后双双都插上了一刀。”
宇文越边说边唏嘘的摇摇头。
“说起来这个婢女匜算的上是一个烈女子,在说出了这一切的真相之后,那婢女便自刎而死了,说是要去泉下为当初的罪行向小姐赎罪去了。”
陶然的脸上登时就崩落出了无数的泪花。
“那个婢女……”
陶然双唇翕动的问道:“可是叫秋莨?”
宇文越惊讶的说道:“对,五嫂你如何知晓这个婢女的名字?咦,五嫂,你怎么哭了?”
陶然蓦地将自己的面孔投入到了宇文修宽大的胸膛里,哭的不能自抑。
原来当初秋莨背叛自己是迫不得已的,原来,秋莨一直都是一个好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
*
次日,陶然和宇文修双双站在了秋莨的坟上。
陶然洒出了一片片的纸钱,一边杨撒出去,一边开口说道:“秋莨,我知晓了原来我一直都误会你了,你原来一直都是一个好的。你安心的去吧。”
等陶然起身,宇文修将披风披在了陶然的身上。
起风了,风将那些纸钱洋洋洒洒的吹起来,看着这一片新坟茔,陶然的心中弥漫出来的是一片怅惘。
“走吧,咱们启程回去京都城了。”
陶然点头,不远处有马车已然在等候着陶然。
陶然对宇文修说道:“我有话想要和镶翠说一下,你先去别的马车里,好不好?”
宇文修很想说不好,可是在对上了陶然那一双满是哀求的眸子的时候,宇文修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只能溢出一个淡淡的好字。
陶然上了镶翠的马车。
看到了陶然上车,镶翠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从里到外透出来的都是对陶然的防备。
看到镶翠的动作,陶然的心刺了一下。
她没有上前去刻意的亲近镶翠,只是在一旁对着镶翠说道:“镶翠,我知晓你心理一定很难过,但是我也不是刻意要瞒着你的,你从小便和陶然在一起长大,若是被你知晓了陶然早已经没有了,你心中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我当初也是被人害死的,我的经历和你原来的主子陶然何其相似,所以我在这丞相府之中更加要倍加小心,我本来是打算在咱们去修仙界的时候,将这件事告知你的,但是既然你现下知晓了,也算的上是天意。我不期望你能够和之前一样和我之间亲密无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疏远我,在我的心中,我真的是将你当成了我身边最最亲密的亲人。”
陶然说这话的时候,镶翠的眼睫轻轻地颤抖,就连唇瓣也无声的翕动起来。
陶然说完了这些话,便说道:“但是你若是执意不肯原谅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的确是我占据了陶然的身体,我对不起你。”
说着,陶然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想到了这么多年以来,和镶翠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一幕一幕,陶然的身子一顿,可是很快,陶然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看着陶然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镶翠终于控制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姐……”
镶翠啜泣着出声。
可是陶然没有听到镶翠的话,已然在寂寂寒风之中,登上了宇文修的马车。
宇文修的马车相比较起镶翠的马车要宽敞很多,可是陶然却没有在镶翠的马车里那种生疏疏离之感。
宇文修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在他案几下的炭盆正和宇文修的笑容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温度。
偶尔有爆炭的声响在空气之中爆裂,更给这车厢里增添了几分的温暖。
陶然上了马车,便依偎在了宇文修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