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面前第一得脸的大丫鬟,对我这个侍卫头子是极尽讽刺之能事。”
陶然饶有兴致的问道:“哦?是真的么?”
镶翠登时就急了。
“王妃,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石头恶人先告状。”
陶然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闹情绪,不如说给我听听,我也好为你们两个评评理不是?”
石头听到了陶然说这个,登时就闭上了嘴巴,一幅蔫吧的样子。
镶翠气不平的说道:“哼!他根本就是理亏!”
陶然知晓这两个人之间也不会闹出什么太离谱的事情来,见这两个人谁也不说,便索性也做壁上观了。
这一夜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次日的晚上,则是因为宇文越的亲自登上了城楼而弄得整歌城楼都是灯火通明的。
郁绣珠也跟随在了宇文越的身边。
之前宇文越在云隐城的时候也曾经跟宇文修驻守过城防,所以对着夜色之中的冷风是没有任何的芥蒂。
可是郁绣珠却是扎扎实实的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儿。迎着城楼之上这扎人肌肤的冷风,郁绣珠有些不胜娇弱。
陶然看到这里,便对镶翠说道:“将我多余的一个大氅拿过来。”
郁绣珠看到这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你们添了麻烦了?”
陶然说道:“说的什么话,你毕竟不曾经过这些风霜,所以当下觉得难以适应也是应该的。”
正说着,镶翠已然将大氅拿了过来。
郁绣珠身上本来是披着一个披风的,陶然将自己的大氅给郁绣珠披上,郁绣珠感激的目光看着陶然。
“多谢五嫂了。”
宇文越这个时候说道:“爱妃,你若是不胜寒风的话,不如就先回去城主府里休息,我明日便会回去。”
郁绣珠倒也是一个性子倔强的。
“不必了,皇上金贵的身子也能够扛得住这风沙,我也没什么扛不住的。”
宇文越听到了郁绣珠的话,眸子里便添了几分的无奈。
“那怎么能一样,我可是男子,男子自小便该经历风雨,这样才能够有更多的担当。”
郁绣珠说道:“皇上乃是一国之主都能够承受这般的风霜,我更应该陪皇上一起。皇上不必劝臣妾了。皇上在哪里,臣妾便在哪里。”
宇文越和郁绣珠成亲了这么长的时间,开始的时候是真心的抗拒这一场婚事的,可是自从和郁绣珠接触下来,发现郁绣珠很懂事,知进退,而且颇有大气之风。
若非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宇文越一定要给自己深爱的李裘洁一个交代的话,那么无疑郁绣珠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可能也正是因为知晓这着实是委屈了郁绣珠,所以这段时间,宇文越对郁绣珠也是越发的温柔小意起来。
而这一番接触下来,宇文越越是发觉到了郁绣珠身上很多的优点。
想到了陶然在他和郁绣珠成亲之前说过,郁绣珠嫁给自己依然是天大的委屈的话。
现下宇文越是深以为然。
郁绣珠这般品行的女子的确是值得匹配更好的男子。
可惜的是宇文越已然是心中有了深爱的李裘洁,心中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给郁绣珠了。
于是在生活起居之中,宇文越越发的对郁绣珠好。
郁绣珠既然这般说了,那宇文越便知晓,无论如何说她也一定会如她所说的坚持下来。
她这倔强的性子,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在了宇文越的眼中,便引起了心胸之中的一阵阵震动。
无奈的叹了气。
“既然你已然决心了,那便陪着朕吧,朕只是舍不得你受寒。”
说着,宇文越便揽住了郁绣珠瘦弱的肩头。
郁绣珠注意到了宇文越的亲狎,忍不住别扭的抬头看了看陶然和宇文修。
见陶然和宇文修面上没有任何的异色,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寒风吹着两个人身上的大氅,宇文越对着郁绣珠身边的染香说道:“去端几个炭盆来为娘娘驱寒!”
“是皇上!”
染香领命而去。
可是却被郁绣珠给挡住了。
“不必了,我现下有五嫂给我的大氅,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和的很。”
“朕不放心。”宇文越的声线里有着绝不掺假的关切。
陶然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
若是她猜测的没错的话,宇文越对郁绣珠的态度似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郁绣珠却是拉住了宇文越的衣袖,低声的说道:“皇上,咱们今日来是来壮军心的,这些将士还在寒风之中,我如何能够贪图享受要拿炭盆来取暖,臣妾不觉得冷,有皇上在臣妾的身边,臣妾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意融融。”
陶然却是看的清楚,在郁绣珠看向宇文越的眸子里并没有太热切的感情。
郁绣珠看的太透彻了,她不会讲感情放在宇文越的身上。
他们的身份不适合用来谈论情爱这样奢侈的东西。
能够获得宇文越的宠爱,对于郁绣珠以及郁绣珠背后的商阳王府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陶然也有些不置信郁绣珠的口中竟然会说出这般带着淡淡谄媚口吻的话。
陶然诧异的看向郁绣珠的时候,郁绣珠的眸底却是倾泻出了身不由己的无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