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这个白袍人便讲希望都寄托到了宇文渊身上,现下就开始和宇文渊交易了?”
听到陶然的话,宇文修的脸色微澜。
“你的猜测很有可能。”
“那这个白袍人咱们不能留,晚上的时候,不如咱们潜伏到敌军之中,将这个白袍人斩杀掉吧,不然在这个白袍人的手下还不知道要枉死多少无辜性命。”
“这件事太危险了,我去,你留在这里就好了,接连三天你都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天长日久下去,你的身子迟早会垮掉的。”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难道还没有数么?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看宇文修的脸色不虞,陶然急忙说道:“何况这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么?”
听到了陶然的这句话,宇文修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答应我。绝对不要向之前那样,以身涉险,昨夜你那般冲动的冲出去,真的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陶然解释说道:“你知晓的,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只要是个人都会受不住的,我当初只是想着,能够救下一个人,那就救下一个人好了。”
“可是,你是在拿着你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宇文修的眸子凝重。
“然儿,我不期望你再有任何的危险。”
陶然安慰的说道:“好啦,好啦我知晓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叫自己陷入任何的危险的。”
宇文修指着主帐说道:“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看看你的眼下,都已然有了一团青黑色。”
说着,宇文修的指尖轻轻地抚娑上了她的眼皮。
陶然的心下一悸,眸子柔软的对上了宇文修。
两个人之间登时就被一股缭绕着的暧昧缠绕上。
宇文修干咳了一声,陶然也尴尬了一些,说道:“那我先休息了,你若是累了的话,也早点休息吧。”
这话脱口而出的刹那,陶然的脸颊登时就染红了几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对着宇文修邀宠似得?
果然,宇文修挺到了这句话,唇角便勾出了一个暧昧的弧度。
陶然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爆红无比,急忙捂着自己的脸冲入了主帐之中。
陶然这段时间虽然和宇文修抵足而眠,可是却因为这军中的生活仓促紧张,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陶然的脸颊就抑制不住的发烫。
陶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的镇定自己紊乱的心跳,虽然极力的告知自己不要去想宇文修,可是陶然却还是辗转反侧,直到很久之后才逐渐的睡了过去。
陶然清醒的时候,营帐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陶然掀开厚实的毡子,看到了外面无数影影栋栋的火把,还有不少的兵卒正在巡逻之中。
陶然没有看到镶翠,便转身去了镶翠居住的帐子。
进去帐子的时候,镶翠正在收拾着衣物,镶翠这段时间也和陶然一样做的是男装的打扮。
听到脚步声,镶翠转头就看到了陶然。
“王妃,您醒了?”
陶然点点头。
“我和你一并去城楼吧,昨晚辛苦你和石头守城了。”
镶翠不好意思的说道:“说什么辛苦,若是真的论起辛苦来的话,咱们这军营之中的人有哪一个是不辛苦的么?”
陶然看着镶翠,说道:“今日我和宇文修打算去敌军的军营里刺杀一个白袍人,这个白袍人乃是这妖兵鬼将的制造者,这个人一日不除,这妖兵鬼将便无法销声匿迹,可能今晚上你和石头还要留在这望京城里守城了。”
“好,这件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守城的,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镶翠将这句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陶然却说道:“傻丫头,说得什么胡话,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意外,若是晚上真有人攻城,而你和石头不敌的话,那你和石头便带领着望京城的百姓们从这里撤退出去。”
“这肯定不会的,有你和王爷在,我对你们有信心。”
镶翠的话使得陶然抿唇一笑。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
“咱们还是快些去城楼吧。”
话落,镶翠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和陶然一起出了军营,朝着城楼缓缓地走去。
这望京城的晚上有宵禁,所以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镶翠的手上执着一个粗陋的火把,火把在地上投射出了一片昏黄的光线。
而望京城的城楼更是火影栋栋,给这漆黑的夜幕增添了几许的肃穆。
陶然和镶翠拾阶而上,到了石阶的尽头,便在城楼的正中看到了一身黑色大氅的宇文修。
夜风将宇文修黑色深衣的袍脚吹得猎猎作响。
笼罩在夜色之下,一身黑衣黑氅的宇文修长身玉立,看着很昂藏。
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宇文修闻声看过来,正好撞入了陶然那一双敛尽了万千风华的眸子里。
陶然的眼睛在夜幕之中熠熠生辉,恍如一颗动人心神的黑珍珠,散发着的温润光泽,看的宇文修的心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