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宇文修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康复之中,可是陶然却还是觉得有些难受,站在床帐边上静静的看着宇文修那安详的睡颜,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看到宇文修的时候。
这个男人手中执着一柄执扇,眸光轻佻,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审视。
想到了当初,陶然嘴角浮现了一抹淡笑,伸手轻轻的帮着宇文修掖了掖被角,她转身去了一旁的美人榻上,找出了一床棉被,她打算在美人榻上睡一夜。
宇文修身上的疫病终究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陶然不敢和宇文修在一起睡。
而且陶然发觉自己在面对宇文修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自在的。
所以她有些逃避宇文修。
她有些不能置信,自己居然那么不知羞耻的对着宇文修袒露了自己的心声,虽然她没有从宇文修的脸庞上看出任何的嫌弃,可是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暗暗责骂自己的不争气。
想着想着和宇文修之间的纠葛,陶然便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陶然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轩窗外面已经透出了依稀的阳光。
陶然用手背挡住了刺目的阳光,起身。起身的时候,便发觉宇文修也已经清醒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掀开了床帐,一双潋滟风华的眸子此刻正静静的凝睇着她,就好像她是他心上的一颗朱砂痣。
是他心上珍之重之之人。
陶然心中一震,急忙掀开了棉被。
“你醒了?”
宇文修没有挽着发髻,乌鸦鸦的 三千烦恼丝便垂落在了素色的棉被上,逶迤出了难以形容的颓废之美。
宇文修一向都是俊逸的,干净的,整洁的,飒爽的,利落的,好像还从来不曾用这般颓废落拓之态出现在陶然面前。
陶然看着这样娇弱之美的宇文修,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在加深。
宇文修捕捉到了陶然眸子里的揶揄之色,干脆就单手撑着自己的甄首,侧躺在了塌几的边上,一副美人侧卧图登时便映入了眼帘之中。
他身上那雪白的中衣,以及那苍白的肌肤,衬托着那乌鸦鸦的略显凌乱的青丝,便逶迤出了难以形容的令人窒息的美感。
陶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爷大清早便打算对本王妃用美人计么?”陶然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对宇文修说道。
宇文修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就从床上滚落下来。
狼狈之间,开始咳嗽不已。
陶然急忙上前将宇文修的身子稳住,宇文修却瞬间捉住了陶然的手腕,对上了陶然的眸子,定定的问道:“那然儿你可被为夫诱惑了?”
这下换成了陶然被宇文修的这个问题弄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咳咳,王爷既然你已经清醒了,我看着你的身体也差不多要康复了,是不是课一起床走动走动了,这样的话,对王爷的康复也有益的。”
说着,陶然便用力将宇文修的身体扶起来,靠坐在了塌几上。
宇文修却开始气喘如牛。
“不、不必了,我觉得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然儿我可能还需要休养几天的时间……”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陶然瞬间就觉得宇文修在自己印象中高大上的形象龟裂了。
你可是宇文修哎,怎么可以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
陶然内心是怒摔的。
偏偏宇文修脸上一副承恩的样子,叫陶然根本不忍拒绝。
她认命的帮着宇文修盖好了身上的棉被,说道:“你好生的休息,我去帮你准备解药还有你的早膳。”
宇文修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目送着陶然出了门。
陶然出了内室的门板,这才感觉到那种如影随形的压力从自己身上骤然减轻了一些。
她四下看了看周围的人,发觉没有人注意到到自己,便凭空进入了空间里面,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不少的水囊,将浸泡过玉石的灵泉水灌入了水囊之中。
接着将那些水囊放入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这些时间,对空间水的需求加大了不少,而且以后的时间对空间水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多的。
陶然必须多做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等准备好了足够的水囊,陶然闪身出了空间里面。
花厅里还是安静无人的,镶翠可能还在厨房里忙碌着,陶然打开了花厅的门板,外面立刻就有凛冽的寒风吹入了她的衣领之内。
她咬了咬牙,拿起了花厅里的一件黑色的大氅披上,这才起身去了厨房,进入了厨房里面,镶翠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的不亦乐乎,那个小男孩也正在帮着镶翠烧火,而炉子上正散发着一股股钻鼻子的菜香味。
炉子上的鱼汤正在咕噜咕噜的响着,陶然走过去掀开了盖子,一股熟悉的香气顿时扑入了鼻尖。
“小姐。”
镶翠正和小朔望吃一颗肉丸子,小朔望因为是孩子,所以身体恢复的很快,吃了两天的解药,他身上那溃烂的肌肤已经变好了不少,虽然看上去也是一块块斑驳不堪,有些不太平整,但是孩子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看样子恢复的还算不错的,只是孩子身上穿着的是石头的衣服,袖子和裤管都很长,现下都挽起来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陶然点点头,摸了摸小朔望的脑袋。
“好好的养身体,等你身体恢复了,才可以跟着石头哥哥学习本领,你的石头哥哥别看嬉皮笑脸的,可是身上却是有不少本事的哦?”
小朔望的眸子登时便亮了。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