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镶翠那水润的眸光,陶然眼波潋滟的荡漾开来。
“放心好了,镶翠,我知道分寸的,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在我的心中,宇文修很重要,可是其他的事情也一样重要,比如你——”
陶然的话弄得镶翠的脸上一红。
急忙用双手捂着脸庞退开了。
“小姐,那我下去了。”
陶然点弹头:“恩。”
镶翠退出房间的时候还关切的帮着陶然关上了内室的门板。
陶然看了看那门板,很快仰头喝下了小半碗的鱼汤,素手执起了宇文修坚毅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唇瓣,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覆盖其上。鱼汤一点一点无声的滋润进入了宇文修的喉咙里……
镶翠关上了内室的门板,对上的便是石头那略显揶揄的视线中。
“去去去,你赶快滚到一边去,一个小厮也是能够轻易出入主子的内室的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石头被镶翠赶的莫名其妙。
“喂,你们没来之前,可是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照顾王爷的,我怎么就不懂规矩了,我可是王爷身边的大功臣呢。”
“那也要等王爷的身体康复了再说,况且王妃都已经将解药给你了,你也不曾照顾的王爷康复,你算的上是哪门子的功臣,说出话来也不怕会笑掉人的大牙!”
“那,你不是也看到了么?不是我不用心喂王爷吃药吃饭,实在是王爷根本就吃不下啊!”
“切!你办不到的事情,如何王妃便能够办得到?”镶翠的鄙夷是不遗余力的。
石头的脸登时就涨红了。
“我,我一个大男人,我总不能也嘴对嘴的喂王爷吃饭吃药的吧,那像什么样子!”
石头急的红赤白脸的,也将镶翠的脸弄的飞上了红晕。
想到了王妃和王爷那以口渡药的场景,镶翠就羞赧的不能自已。
她一把推开了石头。
“流氓!”
说罢,便出去了花厅,留下了一个石头指着自己莫名其妙。
“我流氓?我哪里就流氓了我?真是莫名其妙!”
*
等镶翠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花厅候命的时候,吱呀一声,内室的门板被陶然从里面拉开。
陶然将内室的门板拉好,对着镶翠说道:“镶翠,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这南城里其他的患者,这些解药也不知晓够不够,咱们带着马车,一并去散发解药。”
镶翠点点头,陶然的视线便对上了石头:“石头,你留下来看着王爷,王爷已经吃下药了,也吃下了一些鱼汤,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两天便会恢复清醒的。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你了,若是王爷还有七窍流血的症状的话,你也不要惊慌,我留下了一个水囊,水囊里的解药的分量要比之前还要重一些,你可以直接喂给王爷喝,若是王爷喝不下去的话,你便等我回来喂王爷……”
陶然说这段话的时候,脸面莫名的红了几分。
石头却没有深思,可是镶翠和陶然都莫名的红了耳根。
“是,王妃!”
陶然最后看了看内室的方向,眸子里多是恋恋不舍之意,可是想到这云隐城的南城里数以万计的疫病的患者,陶然还是毅然决然的踏出了步伐。
一辆马车很快就出了这个清幽的小院子,朝着这南城中病患集中的地方而去。
这南城里的患者大多数都分病情的深浅而放在了两个地方,其中病情重一些的人都比较靠近火葬场,方便若是患者病逝的话火化。
因为畏惧于瘟疫的传染速度,所以这些患者若是逝去的话,全部都被集中火化,死去之后,连尸骨都留不下,死去之后,便会由官府通知家眷,家眷为了哀思死者,多数都会建立一些衣冠冢。用来供后人悼念。
之前陶然认识的在瘟疫中死去的张大壮便是由映红准备了衣冠冢。
而病情稍微轻一些的人则是在一处比较大的宅院里,之前也曾经是一个员外的院子,可是员外在云隐城刀兵之祸的时候,便离开了云隐城避难,所以这里便成为了官府征用的院子,用来安置病情轻微的患者。
陶然觉得自己若是去的话,还是去病情较为严重的患者这边比较好。
若是她的解药去的及时的话,说不定会很快救治出危在旦夕的患者。
所以陶然和镶翠便赶着马车去了临近火葬场的院子。
进去了院子里,那院子的外围是有官兵把手着的。
看到了陶然和镶翠过来,很快就有人用枪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种污秽之地?这里可都是一些快要死的疫病患者,若是怕死的话,便赶紧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陶然轻声解释道:“我是大夫,这位是我身边的婢女,我们过来是来为这些病人治病的。”
陶然的话落下,这个官兵便哈哈大笑。
“你开什么玩笑,莫说你一个女人是不是大夫不说,便是这重症的疫病区,可是连不少的大夫都闻之色变的地方,打死他们都不愿意来,你一个女人莫非不怕死么?”
陶然淡淡的说道:“若是我真的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