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是用来会客的,后面的则是一进的用来居住的院子,而宇文修现下居住的便是这里面的院子里。
两个人沿着那青石板走进去,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静止,但是那高可参天的大树,以及那花木扶疏的枝叶之上皆是覆满了落雪,恍如给这个小小的庭院增添了华盖,一眼望过去倒是别有一番清净幽谧之感。
只是这青石板上的积雪踩上了凌乱的脚印,踩到了脚印的地方便泥泞不堪,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便有一道声线传来,“若是来送饭的,便将饭菜放在花厅里便可,我一会便去给王爷端过来。”
陶然听得出这便是石头的声音,忍不住扬声说道:“石头!是我!”
陶然的话刚刚落下,就看到一道人影从那影壁后面的走廊里窜出来!
石头看起来消瘦憔悴了不少,看着陶然的目光满是惊喜。
“王妃!您怎么来啦!”
石头的话刚刚落下,就惹来了镶翠的轻叱。
“石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怎么的,这地方便只允许你来,不允许我和王妃来么?”
石头之前的活泼劲似乎在瞬间便从身上抽取了,他听到镶翠的话,便搓着手说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高兴的么?”
石头看到陶然便说道:“王妃,您可算是来了,您带来的那个解药我给王爷喝下去了,王爷的身子的确是有所好转,可是您也知道,咱们修仙之人若是咋凡间沾染上了疾病的话,啊疾病可要比凡人来的更来势汹汹,您的那些解药王爷喝下去之后,有过短暂的清醒,可是很快王爷便再度昏睡下去了。”
陶然刚才松懈下去的心瞬间便提起来。
“你快带我进去看看!”
石头急忙带着陶然和镶翠朝着宇文修所在的内室而去。
进入了内室,便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劈面而来。
房间里很简陋,只是有简单的一个榻几,榻几上垂下了青色的床帐,而不远处有一道屏风,屏风不远处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茶水等物品。
陶然走上前去,轻轻的打开了床帐,榻几上宇文修的睡颜便映入了眼帘中。
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原本俊逸不凡的面孔此刻也消瘦了很多,而且宇文修的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气味。
这种气味直钻鼻子,在陶然旁边站着的镶翠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一旁的石头说道:“王爷自从得了这个疫病之后,身上便一直都一种味道,这些得过疫病人身上都会有这种味道,因为鲜血会时不时的从七窍之中流出来,所以会有一股血腥味。”
陶然闻到了这种气味,可是却没有丝毫嫌弃。
她问石头说道:“石头,那个解药你都给王爷吃下去了么?”
“对,都吃下去了,可是王爷只是有过短暂的清醒。怎么了?”
“那你最后一次给王爷吃下解药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在昨天。”
“好,镶翠你去将那边的茶杯拿出来。”
镶翠不敢耽搁,便将一个茶杯递给了陶然。
陶然将一直都拿在手中的一个水囊拿出来,将水囊中的被玉石浸泡过的灵泉水倒入了茶杯中,靠近了宇文修的唇瓣,可是那灵泉水大半都顺着宇文修的唇瓣流泻下来。
“呀,王爷怎么喝不进去呢?”
镶翠疑惑的看向石头。
“就是这样的,我每次喂给王爷喝水喝这个解药都要费很大的时间,而且多半的解药都流下去了……”
陶然看着不断流泻下来的解药,在看看双唇紧闭面色苍白的宇文修,银牙暗咬,直接举起了水囊对准了自己的唇瓣。
接着,在镶翠和石头惊讶的目光中,倾身而下,以唇渡唇,将自己口腔中的解药涓滴不剩的都渡入了宇文修的口中!
看到这样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镶翠尖叫一声,直接用素手无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还是禁不住好奇的从指缝中观察这一幕。
陶然的脸上却丝毫都没有出现任何的赧然和羞怯,她的心中眼中只看得到宇文修那苍白的面容,那消瘦了很多的身形。
她只想着宇文修尽快尽快的好起来!
石头也被陶然的举止大为感动。
“王妃,我家的王爷,身上有疫病呢,这样做,您也是会被传染的!”
石头仍旧记得宇文修在昏迷之前对自己的交代,千万不能放陶然进去南城。
可能是宇文修已经预料到了陶然会为了他做出这般的牺牲吧。
得知陶然研制出了解药,为了宇文修得到救治,他对城主连回城假传了宇文修的旨意放陶然进南城本来就已经觉得心中十分愧疚了。
现下看到陶然为了宇文修这般奋不顾身,石头震惊了!
他万万想不到,陶然竟然能够为了宇文修做出这般的牺牲。
明明知晓宇文修已经身患疫病,而且还十分严重,竟然不顾被传染的危险,这般以口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