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着面狠狠的砸在了镶翠的脸上。
镶翠狼狈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委屈的说道:“没有患疫病的人,大伯你也不必对我一个小姑娘出手这么重吧!”
门板里面传出了男人粗粝的嗓门。
“滚滚滚!这个时节,你可别挑刺啊!”
一边说着一边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镶翠委屈的顶着肿胀的脸颊走到了陶然面前。
陶然看着镶翠那红肿如同猪头的面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虽然知晓这个紧要的关头,这么笑并不合时宜,可是陶然还是忍俊不禁。
镶翠又是羞恼又是开怀。
“小姐,自从王爷走入了南城之后,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小姐你若是再笑奴婢,那奴婢下次便不去问了!”
陶然听到镶翠前面的话,心中弥漫过一中说不出的酸涩。
但是很快她就说道:“你这样问的话,一定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来的。”
镶翠睁大一双单纯的水眸:“那小姐,我要怎么说才是对的?”
陶然说道:“下一家换我来说,你看着。”
镶翠懵懂的点点头。
“这位大婶,我想打听一件事,我听说回春堂里有一个得过瘟疫但是却痊愈的妇人,不知晓大婶,你知晓不知晓这件事?”
大婶摇摇头:“哎,这得了瘟疫的人那里还有痊愈的啊,我家的那儿子便是得了瘟疫,好生生的人不过才几天便去了,留下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那妇人便抬起了袖子哭起来,一双眼睛哭的红彤彤的,看的陶然也禁不住泪光涟涟。
“大婶儿,节哀……”
多余的话,陶然也说不出口,现下这云隐城中如同大婶儿一样丧子丧女丧妻丧夫丧父丧母之人着实是数不胜数,陶然好生的宽慰了大婶儿一番,又叫陶然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大婶。
“大婶,这些你拿着——”
“这如何使得?”
“使得,这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婶你收下吧。”
陶然从洞开着的门板可以看到大婶家里的破败,禁不住心酸。
大婶儿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对着陶然是感激涕零的。
“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打听患了瘟疫却痊愈的人做什么?”
陶然解释说道:“我想若是有这样的人的话,可能会从这些人身上打探到他们的饮食,说不定这瘟疫能够制止住呢?”
“哪里有这么轻易的事情啊,夫人,现下这云隐城中乃是是非之地,夫人最好还是明哲保身吧,夫人乃是心善之人,若是走家串户的不小心沾染上了这瘟疫,这可有多得不偿失啊。”
陶然见从这个大婶儿身上打听不出什么,很快便告别了大婶儿,开始继续走访名单上的地址。
镶翠听到大婶说的一番话,眼眶也是红红的。
“小姐,我想不到这瘟疫竟然这么残忍,夺走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老天不惩罚这世上的坏人,却将这些灾祸降罪在最最无辜的百姓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