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恼了彼此,可是最先道歉低头的那个总是宇文渊。
宇文修听到陶然的话,侧身眸子淡薄的看向陶然。
陶然不知晓自己是怎么回事,眼中竟然也侵染出了薄薄的泪光。
宇文修磅礴的怒气瞬间便在陶然梨花带雨的面庞中软下来。
“怎么哭了?”
哭了?
宇文修指腹碾压上陶然的脸颊,陶然才惊觉到自己脸颊上竟然已经濡湿了大片。
她震惊的目光很好的取悦了宇文修。
“早知道然儿这般的在意我,我是断然不会对然儿这般生气的,然儿莫哭,为夫只是不喜欢你将我为夫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陶然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道:“我,我只是不忍心王爷忍受的这般苦楚。檀之,你切莫恼了我。”
陶然也不知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的软下来。
明明是很想和宇文修保持距离的,可是为什么看到男人这般的疏离自己,她又不自觉的慌乱了?
难道她已经不自觉的开始依赖起宇文修了么?
陶然看向宇文修的目光多了一抹探究。
宇文修哂笑了下,抬起了宽袍大袖,轻轻的将陶然小脸儿上的泪水擦拭下去。
“不哭了,然儿,然儿肯叫为夫等着,这点苦楚对于为夫来说便算不上什么苦楚了。”宇文修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儿你可知晓,本王如今的心底只有然儿一个人而已。”
陶然听着宇文修的话,傻话便不由自主的从心中吐出来。
“以后也是这样的么?”
宇文修的眸子瞬间灰淡了几分。
“当然。”
陶然却还是觉得不满意,觉得男人对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向一个别的什么人。
那种迷蒙的依恋,似乎是一层隔阂,生生的隔在她和宇文修之间。
“是么?”陶然敛下眼皮。
“王爷是那种不会随意动情到处留情的多情之人,对么?所以王爷这般尊贵的身份,后院中却是只有紫竹姑娘一个人是侍寝过的?”
陶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对紫竹有这样大的芥蒂。
在这个时候,竟然吐出了紫竹。
紫竹,一直都是横亘在陶然心中的一道坎儿吧。
紫竹那般的貌美倾城,当初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狠狠地打动了宇文修吧。
宇文修却没有解释紫竹。
只是轻佻的挑起了陶然的下巴,“吃醋了?然儿吃醋的样子,还着实是叫本王着迷呢。”
陶然见他四两拨千斤的避开了紫竹的话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她拨开了男人的指尖,蹙眉说道:“檀之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呢。”
宇文修却朗笑道:“然儿想知道什么,我身为皇子,从十几岁开始身边便会有开蒙的宫女,教导敦伦人事,若是本王说本王如今还不曾碰触过任何女人,相信然儿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陶然呼吸在瞬间便窒住。
明明是知晓这个答案的,可是当这个答案确确实实的从宇文修的口中说出来,她的心口还是不能自制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