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
“然儿终于肯叫本王的小字了。”
男人的唇角勾起来,心里似乎也有丝丝的涟漪开始荡漾开来。
陶然说道:“既然你喜欢,那我改一改也无妨的。”
可是宇文修脸上的笑容却一闪而逝。
目光在接触到云隐城方向的时候,还是满目的忧虑。
这一份忧虑给宇文修增添了几许的悲怆。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的悲怆。
这是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的悲怆。
陶然站在宇文修的身边,任由呢冷风吹彻自己的身子,任由那冷风钻入自己的骨头,开始在自己的肌肤和骨骼之间肆虐。
可是陶然没有变换过姿势,就那样并肩和男人站在冷风中,遥望着那云隐城的方向。
陶然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难过。
陶然甚至因为男人的难过而无法自制的难过着。
等到宇文修回过神来的时候,陶然的嘴唇已经被冻成了紫色。
宇文修的眸子顿时缩起来。
“你怎么回事,看我站在这里你难道就不知晓冷么?”
男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打横将陶然抱到了马车里。
接着就扬声喊镶翠将准备好的手炉塞到了陶然的怀里,陶然在外面迎着凛冽冷风的时候还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接触到了怀里暖暖的手炉,身子却像是打摆子一样哆嗦起来。
宇文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将陶然那颤抖着的双手紧紧地捂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里。
马车也碌碌的朝着云隐城的方向前进。
宇文修见自己的手掌短时间也不能暖和陶然如同冰块一般的素手,索性就将陶然的素手放入了自己的胸膛里暖着。
乍然接触到男人火热的胸膛,陶然立刻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不,檀之,这不行!”
宇文修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类似于轻佻的眸光,“有什么不行的,我是你的夫君,你莫非是忘记了?”
灼热的眸子熠熠的盯着她,颇有玩味。
陶然的耳根迅速暖起来,连带的她的脸颊也通红一片。
“我记得,可是我好害怕自己会害的你伤寒。现下咱们是在路上,而且还是寒冬,一切都不是很方便,王爷,你若是真的关心我,便放开我的手,我捧着这个手炉一会就不冷了。”
“告诉我,刚刚你为什么那么傻,居然陪着我吹冷风?”
男人的眸光淬着浓重的疑问。
陶然唇角微微勾起来。
“我也不知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的心里似乎是藏着很多的事情,甚至于,我感觉你心中藏着的事情一点都不比我的少,我觉得王爷刚刚一定很伤心,很难过,若是有一个人能够陪在王爷身边的话,说不定王爷心里会好受一点呢?我在难过的时候,就很希望会有个人能够陪在我的身边,不论我身边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伤心还是难过,开心还是高兴,那个人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