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陶然狼狈的捂住了自己的手心,没有将刚刚的事情告诉给宇文修。
甚至还不着痕迹的将衣袖朝着下面拉了拉,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藏在了手中。
而此刻,原本笼罩在隐王府上空的乌云似乎更浓密了一些。
宴会还在继续,可是陶然却没有了继续在宴会上的兴致。
她很想搞清楚,那个手镯上冒出来的红色丝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等她不着痕迹的的再朝着那手镯看的时候,那个手镯却没有了任何异样,可是陶然却是亲眼看到那手镯上冒出了红色的丝线,而那丝线真的是消失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是那丝线隐匿在她的肌肤上,她却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陶然不解的时候,一些从手镯上掉落在地上的丝线,此刻正迅速的消失在隐王府的地上,循着隐王府那盘踞不散的怨气,来到了刚刚那侍女毙命的地方,红色的丝线正一点一点的浸润到了那侍女的鲜血中,随着那鲜血的饱蘸,红色丝线似乎变得更壮大了几分。
接着那红色的丝线回到了陶然所在的脚边,循着那案几的桌角爬上了案几上,迅速的隐匿在陶然的莹润的肌肤之中。
陶然整个人的面色似乎也因为红线的进入而变得益发的红润起来。
而这一切,陶然并不知情。
宴会不知不觉也进入到了尾声。
尽管陈美人不情不愿,但是还是被靖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李裘洁。
走出隐王府的时候,陶然和李裘洁相伴走在一起,而宇文越和宇文修则是在两个人的身后。
李裘洁的不同寻常陶然也发觉了。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和李裘洁这段时间的额相处,陶然和李裘洁已经是姐妹相称。
李裘洁此刻水眸里晕染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姐姐,我刚刚看到陈美人被隐王爷这般随手就送个了靖王,我心中……”
陶然瞬间就领悟了李裘洁的担忧。
她上前握住了李裘洁的素手。
“妹妹,你和那陈美人是不一样的,不但如此,陵王和隐王也是不一样的性情,隐王爷他……”
陶然避讳的说了一句便不说了,改口说道:“陵王虽则年幼,但是看着是一个善始善终之人,而且隐王爷对你一往情深,甚至愿意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愿意违抗圣旨娶你为妻的,你还有什么不甘愿的呢?”
李裘洁在陶然的分析之下,心中那恐惧之火,立刻就消退了大半。
可是今日陈美人的下场还是给了李裘洁很深的刺激。
她原本和宇文越两情相悦的单纯心思受到了很深重的打击。
色衰而爱驰,若是她红颜老去,宇文越还是会如同今日这般的宠爱自己么?
更新鲜的美人从来都不缺乏,而她也不过是凡人一个,没有长久的颜色,便没有长久的恩爱,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