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便抱拳说道:“二哥!”
宇文梓的眸子看向了宇文修,生平一直最看不起的便是眼前的这个五弟。不单单是因为宇文修的母家出身不显赫,更是因为宇文修这不与人争锋的淡泊性子。
可是今日一看,这宇文修一身白袍,却遮掩不住周身那勃发出来的气韵,周身的鬼气浑然天成,有着叫人不容忽视的咄咄之态。
这宇文修越发的叫宇文梓看不透彻了。
之前以为的这个五弟不过是个怯懦之辈,竟然是一直都看低了宇文修,看走了眼。
宇文梓唇角含着一抹淡笑,眸带深意的睇着宇文修。
“都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今日和五弟见面,果然是应了这句话。”
宇文梓单手负在背后。
“五弟对望京城的整治之策,我都听人说起了,五弟不愧为知国之栋梁之才!”
宇文修淡淡的拱手。
“是二哥谬赞了。”
宇文越说道:“二哥,回头是岸,咱们好歹都是父王的儿子,怎么能起兵造反呢?我知晓父皇这段时日决策是有些昏聩,但是她毕竟是咱们的父皇!”
宇文梓听到宇文越说起晋文帝,唇角的笑意淡化了不少。
“今日咱们不提父皇!”
说着,便对着两个人说道“今日咱们既然是为了商讨宇文渊这件事而来,五弟,七弟,咱们坐下满满商议。”
宇文修从善如流,很快便掀开了袍脚在石凳上坐下。
石凳上此刻已经被铺设了柔软的茵席,坐下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十分冷硬。
三个人落座,宇文梓便开门见山。
“宇文渊的事情,我在手书中已然说的很清楚了,五弟你可看过那信件了?”
宇文修说道“看到了,的确如同二哥所言,这个宇文渊所图甚大,咱们不得不防,可是如今父皇非但对宇文渊多有依赖,更加是对五石散依赖已深,而今更是扬言要将二哥你……”
宇文梓的眸子一闪,里面滑过了诸多的伤痛之色。
“这件事我已经听闻了,不过我如今来找二位是来商讨对付宇文渊的对策来了,我和父皇之间的纠葛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当初我的王妃和孩儿生生的被饿死在了云隐府。当初我顾念父子情深,不肯轻易的逃出云隐府,若是我醒悟的哪怕早一点点,我的王妃和孩儿也不至于就这般无辜的枉死!”
说着,宇文梓的眼眶变得通红起来。
“可是我这般的顾念父子情深,却依旧还是落得这般的下场,如今父皇昏聩,这大晋国定然不能够毁在父皇的手中而且如今南地大旱,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地,尸横千里,若是父皇再这般的轻信姣绡氏,依赖宇文渊,那大晋国亡国之日不久矣!”
宇文修说道:“那二哥现下可有什么好对策不成?”
宇文梓的眸子里登时迸射出了犀利的锋芒,那是属于仇恨的锋芒,出了刀鞘的锋刃。
厉,而且狠!
“我今日来找你们两个就是来商讨这个对策来了,军师,你上前来和两位王爷细细的说一遍!”说完,便有一个蓄着山羊胡的年过半百的幕僚上前来对着宇文修和宇文越拱手行礼。
“见过齐王爷!见过陵王爷!”
宇文修说道:“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