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陶然却敛下了眸子,看着自己手下这熟悉的焦尾琴,前世之时,这把焦尾琴几乎从来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
这把焦尾琴满满的注满了父亲和娘亲对她的宠爱。
可是她却是那般的不争气,不曾看穿了苏落菊的真面目,也不曾识破了宇文渊的真面目,生生的被这一对狗男女戕害了自己的性命!
惹得父亲和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承受锥心之痛!
心随曲动,这次的惊梅曲真正的叫众人听到了一曲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惊梅曲。
其中的凛冽的杀气,那咄咄逼人的恨意,似乎在眼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叫人不敢置信,这般的琴曲乃是一介弱质女流所作。
等陶然从案几上起身的时候,在场之人都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她。
陶然却恍如未见,很快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案几上。
须臾的空白沉默之后,宇文渊率先击掌。
“好!”
“齐王妃的这操琴之艺真是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陶然对着宇文渊淡淡颔首:“梁王爷过誉了。”
宇文渊的目光直直的睇着陶然,就像是看着一个令人迷惑的东西。
心心念念牵挂着宇文渊的苏落菊自然也注意到了宇文渊那闪烁着异样光泽的眸子。
她开口说道:“齐王妃琴艺出众,真乃是一众闺阁女子的典范,只是你这琴声之中却沾染了太多的肃杀之气,着实是可惜了一些。”
陶然说道:“我嫁给齐王之前,本就在鬼门修行过,所以手下的琴音自然也会沾染一些肃杀之气,还望诸位见谅。”
听到陶然的话,在场之人登时就释然了。
可是唯有陶然知晓她琴音中的肃杀之气到底来源自哪里。
坐在案几上没有多久,一旁的陶莫愁便瞪着陶然说道:“你休要猖狂!”
陶然无语的看了一眼陶莫愁,就像是看一个疯子。
接下来的宴会倒是一切顺利,陶然中途的时候离席了一次,起身去了后院散散心。
梁王府里的一切对于陶然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吹着微凉的晚风,陶然的心中是惶然的。
镶翠一直看着陶然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的问道:“王妃,你心中是不是藏着什么事?”
点朱听了镶翠的话,惊讶的看向陶然。
陶然眸子里蕴藏着凄然。
“镶翠,我这般强硬的性格是不是和以往截然不同?”
镶翠说道:“可是我觉得小姐这般性格才最好。”
“怎么说?”
陶然唇角含笑说道。
“只有这样小姐才能够不被任何人欺辱,小姐即便是强硬一点又如何?”
陶然淡淡的摁了一声,心中却漫过了浓重的凄楚。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款款的走来了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婉成公主。
镶翠推了推陶然的身子。
“小姐……”
示意陶然去看那边的婉成公主。
陶然注意到婉成公主,脸上的神色一怔。
接着婉成公主含笑朝着陶然直直的走过来,陶然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