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出来。
“然儿,你的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本王看着是这般流氓之人么?我自然不会强迫与你,既然然儿不喜欢和本王有任何肌肤之亲,那说明然儿还小,不曾对本王倾心相待,本王这一生缺少的东西虽然很多,可是最不缺少的恰好就是耐心。然儿安心,本王会等到然儿真心相付那一天。”
陶然听了宇文修的这句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却还是忐忑不安的问道:“那今日的洞房花烛夜……”
宇文修说道:“无碍,没有人回来检查我们的元帕。”
宇文修那含着一缕揶揄的眸子终于是看的陶然耳根发烫起来。
元帕。
这般的话从宇文修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接着陶然就不免想到,既然宇文修这般熟知这些闺房秘事,必然早已经知晓人事了吧。
而想到宇文修曾经和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前,似乎有一些酸涩从心脏的部位一掠而过。
她怪异的看了一眼宇文修。
宇文修却对着陶然说道:“既然我与娘子已经将话谈开了,那咱们可以就寝了么?”
陶然本来松懈了大半的心顿时就紧张的提起来。
“就寝?”
她神色紧张的看着宇文修,手指甚至不自觉的拉紧了领口的衣襟。
宇文修却被陶然这个动作取悦的低笑出来。
“然儿在想什么呢,本王说过不会动你,必然是不会动你,可是外面——”宇文修指了指外面,“外面可还有不少的人在听璧角呢。放心好了,只是同塌而眠,没有周公之礼。”
宇文修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的陶然耳根滚过巨烫!
他走上前去将陶然发髻上攒着的龙凤镶嵌红宝的金冠卸下,陶然的头上一轻,视线触及到宇文修手中的金冠,陶然立刻感觉到不好意思。
“这个还是叫镶翠他们过来伺候吧。”
“然儿是信不过本王的手艺,怕本王会扯痛你的头皮么?”
自然不是。
陶然只是不喜欢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暧昧旖旎,若是天雷激动地火,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宇文修既然这样说了,陶然也不好推拒了,只好任由他帮着自己除去了身上的累赘。
一层一层的礼服被卸下来,终于陶然头发被散开,身上也只剩下了一身雪白的中衣,陶然此刻在宇文修的面前根本 就顾不得什么是羞窘什么是羞赧。
之前宇文修甚至还曾经抱着穿着寝衣的她到齐王府游湖。
屋子里虽然烧着热气腾腾的地龙,但是陶然还是忍不住拢了拢手臂。
宇文修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体贴的问道:“你觉得很冷么?”
陶然摇摇头,“这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
宇文修抬起陶然的手臂,看手臂上的确是光滑无比没有生出鸡皮疙瘩,这才宽了心,接着一双眸子炯炯的看着陶然。
“然儿,为本王宽衣。”
这低淳的声线立刻就震得陶然心下一悸。
她很想拒绝,可是想到宇文修刚刚那般温柔的为自己卸除了钗环和衣物,她敛下了自己的眸子。
“是。”
她听到自己这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