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围有不少陶然熟悉的面孔,有宇文越,宇文召,还有不少陶然围拢在宇文修面前的士人。周围的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三拜大礼之后,陶然被送入了洞房。
陶然和宇文修的新房被安置在了安澜院,就是上次宇文修带着陶然去的地方。
外面还不断的传来喧嚣的声响,陶然的心中却生出了淡淡的疲累。
镶翠忍不住说道:“小姐,你若是累了,不如就先将扇子放下来吧。”
陶然刚要说什么,剧遭到了喜婆的反对。
“大小姐,这可万万不可,在新郎官来之前,您可万万不能却扇。”
正说着,只听到吱呀一声,内室的门板被人推开,接着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随之进入。
喜婆们都对着那男人道喜:“齐王爷,大喜了!”
陶然的眸子对上了男人那一双略微怔愣的眸子。
这个男人周身似乎夹裹着难言的一种哀伤,这种哀伤像是流淌在他的眼眸中,在他周身倾泻而下。
这种清冷的气质,叫陶然有一些错愕。
好像这个男人并非如他嘴中那般甘愿与她成亲。
而那放空了的眸子,也似乎正透过她看向了别处。
这种感觉叫陶然感觉十分不畅快。
可就在陶然陷入胡思乱想之时,那男人的唇角却蓦地一勾,随着这一抹淡淡的弧度,男人的面容更像是瞬间一扫阴霾,那些不快似乎也随之一荡而空。
这个笑容像是雨后乍泄的彩虹,看的人眼前一亮。
宇文修定定的盯着坐在床榻上的陶然,面色大霁,“赏!”
那些喜婆听到宇文修的话,登时大喜。忙不迭的谢赏。
宇文修走上前去,随着他的靠近,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沉水香的气息也随之逼近,男人周身勃发的气压更是随着压下来。
男人上前握住了陶然捏着纨扇的素手,“这扇子拿了一天了,怪累的吧?”
陶然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实则陌生的男人,轻轻的摇摇头。
宇文修将那扇子丢掷到一旁。
而一旁的喜婆则是上前拿出了喜剪,将两个人的头发各剪下来一束,并成一束,放在了锦带香囊中,两个人散下来的头发更是结成了一缕。
接着就有喜婆上前来端来了合卺酒。
两个人手挽手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在喜烛的衬托下,陶然的水眸潋滟,波光粼粼,宇文修看的心中一荡,胸臆之间翻滚过阵阵的暖流。
“礼成!”
随着喜婆的一声喊,陶然的面色不知晓是因为酒色微醺还是因为羞颜难开,已经熏染的粉面嫣红。
衬托着那点漆一般的水眸,整个人换发出一种不同于之前的明丽旖旎之姿。
喜婆们鱼贯退出了新房。
宇文修随手对着点朱和镶翠挥了挥手。
“你们也一并下去吧。”
镶翠迟疑的看向了陶然。
陶然敛下眸子,对镶翠说道:“下去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和王爷说。”
镶翠和点朱对着两个人敛衽施礼,很快退了出去,并且还体贴的将新房的门板关上。
喜房里儿臂粗细的喜烛不时地迸出烛花,跳耀的烛光中,陶然的一张俏脸显得格外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