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的眸子却蓦地一痛,倏然将陶然拥抱到了怀里,接着他低醇的声线擦过耳膜:“然儿受苦了,等然儿和本王成亲之后,本王定然不会叫然儿受一丝丝的苦楚。”
陶然心下大动。
她之前所说的不过是原主的际遇而已,可没成想宇文修会这般对自己说。
她觉得别扭,忍不住想要推开宇文修的胸膛,可是男人的臂膀遒劲有力,有力的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甚至都叫她生出了几分的痛楚来。
“王爷,你弄痛了我了。”
陶然忍不住抱怨道。
宇文修这才恍然察觉到,略带歉意的将陶然松了松,他一双清俊的眸子定定的凝睇着她。
“然儿……”
男人眸子灼热,生出的热热的情愫看的陶然脸热不已。
她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宇文修却从喉骨中溢出了淡淡的笑意。
“然儿多虑了,你我已然定下了亲事,而且还有不出半个月便要成亲了,即便然儿和我有了夫妻之实,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有什么非议来。”(注:历史上的晋朝对女子的贞洁是没有太多的要求的,而且这时候妇女的地位是比较高的。许多世家千金甚至还有养面首的风气,婚前男女偷尝禁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总而言之,魏晋南北朝是一个比较奇葩的年代,乱世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陶然却倒吸了一口气。
“可是陶然却不想!”陶然悍然拒绝。
她正了正神色,说道:“王爷,天色已然不早了,还要去山顶祈福呢。”
宇文修这才彻底的松开了陶然。
只是在松开之前,在陶然的唇瓣上偷了一个香。
陶然的脸色立刻就烫了几分,她狠狠的瞪了宇文修一眼,可是这一眼看在了宇文修的眼中,自然是嗔痴得宜,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宇文修很快也正了正神色,两个人再度朝着那山顶上而去,虽则两个人在中途上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可是两个人的脚力非凡,没有多长时间,陶然就看到了那云隐山的山顶在望。
陶然擦拭了下额头上生出的汗珠,对宇文修说道:“王爷,我们快到了。”
宇文修却不紧不慢的拿着那泥金色的纸扇帮着陶然打扇,徐徐的清风吹过来,陶然周身的汗意顿时退了不少,可是宇文修的这个举止却吓了陶然一跳。
她惊愕的看着宇文修,那潋滟的杏眸里全然都是惊诧之色。
“王爷,我,我自己来。”
说着,就用自己的宽袍大袖,开始为自己扇风。
宇文修却身子巍然不动,嘴角含笑说道:“看到然儿香汗淋漓,本王于心不忍,然儿便给本王一个表现的机会又如何?”
陶然却 不敢这般,“然儿只是区区庶民,实在是当不得王爷这般礼遇,王爷真是要折煞我了。”
宇文修却不以为意:“若是单单从身份上论的话,然儿所言不虚,可是我于你也是未婚夫妇,至亲至疏夫妻,这夫妻可是天下间最为亲密之人,本王为然儿打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必这般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