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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是本王的妻子,并非旁人。”
陶然却纠正道:“你我还未成亲!”
“那已然是本王名义上的妻子了,难道不是?”
陶然就再也找不出话来反诘宇文修来了,因为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她的那些指责若是放到了旁的男子身上,已然羞愧交加了。可是放在宇文修身上,他却是巍然不动如山,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你老我往之间,陶然的脚下一硬,低头一看,原来两个人却是跃到了一艘华丽的船上。
陶然不解其意。
“王爷,不是说你带着陶然在齐王府一游么?怎么却来到了这条船上?”
宇文修解释道:“这齐王府乃是循着这一条溪水建设而成,而且你现下虽然已然是本王命定的妻子,可毕竟还未过门。”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当然,然儿若是不介意被旁人看到你我共游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携手并肩一游。”
说着就佯装要去揽住陶然的腰肢朝着岸上越过去。
陶然却陡然退后了一步,戒备的看着宇文修。
“不,不了,我觉得在这条船上甚好。”
宇文修从喉骨里溢出了低低的笑声。
陶然却觉得这笑声实打实的是在嘲笑自己。
这艘船上挂着不少华丽的宫灯,宫灯外面是一层薄薄的桃红色的宫纱。这些桃红色的宫灯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曳着,在这小溪上摇曳出了旖旎的灯火。
灯火在空中,灯火也在脚下,那波光潋滟的水面上倒影着桃红色的宫灯,逶迤出一地的美景。
这艘船船身是用硬木打造而成,木头的表面刷上了一层桐油,乌沉沉的颜色一眼便知所费不赀。
船舱是雕楼画栋,极为奢华。
宇文修带着陶然进入船舱中。说是一个船舱,其实和寻常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
此刻那船舱中已然摆放了两个塌几,塌几上有琴,有筝,看起来更像是寻常的风流雅士清谈之地,而且还是在船舱上,此刻更是添了几分的雅兴。
陶然挑眉。
“王爷这是……”
“既然是游湖,那自然不能少了弦音相伴,上次在陵王的生辰宴上,本王有幸见到了然儿的一曲舞,而且听闻不久之前,然儿还在梁王府的赏菊宴上一曲惊梅曲震惊四座。不知本王今日可有耳福听听然儿的琴艺?”
陶然却笑道:“王爷想要听陶然的琴艺,可陶然却也想听听王爷的琴艺,都说齐王爷的六艺乃是一绝,不论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万中无一,陶然今日却想见识一番。”
船舱虽小,可是内里的光线却十分明亮,在这烛光下,宇文修的眸光熠熠,堪比夜空星子。
沉默了须臾,宇文修口中迸出了一个字眼。
“好!”
陶然很快就在其中一个塌几上落座。
而宇文修却是在对面的塌几上落座,眼睛看着陶然,手指却轻轻的拨弄了下琴弦,立刻就有琴音如同流水一般在夜空中流淌出来。
陶然对着宇文修淡淡的笑了一下。
“然儿笑起来可真是好看。”
宇文修赞叹了一声。
陶然却在宇文修那熠熠的眸光中蓦地心弦一颤,她立马狼狈的垂下了眼睑,看向船舱中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