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话,本应该是姑子和郎君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可是从眼前男子的口中说出来,陶然却生出一种虚幻感。
陶然陡然从脊背生出了丝丝的冷意。
她倏然闭上了眸子。
“此事王爷容我想一想。”
须臾,从头顶上传来了宇文修似叹的一声。
“好。”
之后的行程,一路无话,只有凛冽的冷风如同刀子一般割上她细嫩的脸颊。
等终于看到了京都城那高大而黝黑的城墙那一刻,陶然一直高高吊着的心才终于坠落下来。
她侧眸看向身后容色俊秀的男子。
“王爷,既然回到了京都城,为了陶然的闺誉计,王爷还是先行一步,陶然随后。”
宇文修深深的看了陶然一眼,蓦地,陶然的眼皮一阵温热覆上。
眼皮被男人坚毅的唇瓣重重压上,陶然不得已闭上了眼睛,等再度睁开眸子之时,看到的就是男人那如同朗星如同明月一般的眸子。
那一泓秋水般潋滟的眸子似乎蕴藏着万千的柔情和蜜意。
陶然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王爷……”
“自重!”
男人蓦地接下了陶然未竟的话语,陶然一时之间语竭。
“既然王爷知晓自己的德行,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陶然冷然说道:“陶然自来不欢喜轻佻男子,而王爷,恰巧就在那轻佻浪荡子之类。若是王爷想要陶然心甘情愿的嫁给王爷,王爷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男子对陶然的话却全然不以为意。
“即便是收敛,也收敛不得本性,而且目下正是随性而至风行一时,若是这般拘泥于礼制,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岂不是虚度?何不对酒当歌,洒脱一些?”
陶然被宇文修的论调气的说不出话来。
虽则只不过短短十几载的时间,但是晋朝的风气已然变换一新,如今的士族子弟偏爱大家风范,但是也不拘泥于礼制,倒是出了不少风流名士。
不单单是风气的变换巨大,就连之前流行的衣衫首饰,竟然也是一年一变,衣衫忽然阔大,忽而窄秀,袖笼忽长忽短,都是寻常事。
是以,陶然只是贝齿咬住了下唇,并不发一语。
而宇文修看着陶然在月色之下,隐忍不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下陶然那幼细的额发,陶然察觉到男子的动作,修长的颈项朝后面缩了一下,一双如同古潭水的眸子清凌凌的瞪向宇文修。
宇文修收了手,在泥金扇子上捶打了下手心。
“好了,既然夜色也深了,那你我就在此别过吧。”说着,男子一掀袍脚,利落的下了马。
虽则男人的身形立刻就矮下了陶然许多,但是那周身勃发的王者之气丝毫不减,在清凌凌的月色下,衬托的男子的身形长身玉立,很是俊秀。
然儿男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却瞬间打乱了对他的迷思。
“然儿梦中切莫忘记了梦到本王,不然本王可是会不开心的。”
说完这句话,宇文修就对着那马屁股狠狠一拍,马儿吃痛,很快就撒开蹄子朝着京都城内跑过去。
深夜的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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