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菊的声线显得漫不经心。
“陶小姐可知我为何单独的接见你么?”
陶然抬眸正好对上了苏落菊那稍显锐利的眸子。
陶然敛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民女不知。”
苏落菊唇角微微勾起,双手交握在胸前,手肘搁置在黄花梨的椅子上,脸色看起来很是柔和亲善,可是开口说出的话语却并不若此。
“我听说莫愁在丞相府里被人欺负的连门都出不得一步,我身为莫愁的姨母,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而你身为莫愁的嫡姐,想必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吧?”
虽然语气柔和,但是话里话外的威胁却并未减少几分。
陶然对着苏落菊冷静的开口:“还望王妃见谅,将莫愁禁足在丞相府的事情,实在不是陶然一己之力能够更改的,而且这命令是家父下达的,所以我根本就无力回天,若是王妃对这件事觉得不满,大可以去找家父理论个清楚,相信家父看在梁王妃的面子上,会免除了对莫愁的禁足也说不定。”
听到陶然的话,秋莨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胆,你如何敢这样和王妃说话,快些跟王妃道歉,不然的话,你吃不了兜着走。”
陶然但笑不语,只是一双眸子清凌凌的看着秋莨。
秋莨在这样的眸光下,有瞬间的恍惚,仿佛是看到了之前的苏落梅。
之前在苏落梅跟前伺候的时候,秋莨每当犯了错误,苏罗梅并不开口指责,只是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她每每都在苏落梅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可是如今,对着一个看着稚气未退的陶家小姐,为何她会生出一样的感受?
秋莨的语气顿时就慌乱了。
“陶小姐,你可别学那些不识相的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陶然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忽略了秋莨的话,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苏落菊。
苏落菊唇角勾出一点笑意。
“陶小姐说一切都是丞相的主意,那陶小姐看着莫愁被禁足,莫非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疼么?要知道你和莫愁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到底是手足同胞——”
陶然开口:“可这禁足的命令毕竟是家父下达的,陶然不敢有半分异议,莫愁若是对这禁足的惩罚有异议的话,大可以亲自去找父亲澄清,如今莫愁不去找父亲,反倒是来找梁王妃撑腰,知道的清楚莫愁和王妃您姨甥情深,不知道的会以为莫愁对家父有所不满呢,我丞相府自来家教严苛,并非常人家教宽和。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王妃纵然是心疼莫愁,也不该过多的干涉丞相府之事。”
陶然的话说的可谓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一来陶然知晓苏落菊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二来这般撕破脸皮闹大了对苏落菊没有半分好处。
苏落菊伪善么?那她就好好的叫世人看看苏落菊的真面目!
苏落菊却笑了,不再是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淡笑,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的笑起来,眼眸里荡漾出细微的波纹,看起来潋滟无双。
陶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淡漠的看着苏落菊。
苏落菊开口:“都说陶小姐打从鬼门修行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我之前还不相信,今日一见,倒是真叫我刮目相看,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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