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直奔丞相府,今晚可谓是险象环生,陶然想到被宇文修丢到自己身体里的药丸,立刻就升腾出了一种刻骨的恨意。
宇文家的人真可谓是刻毒阴险,居然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可是转念一想,立刻又觉得释然了几分。
毕竟是天子皇家,寡恩薄情也是想当然的。
毕竟那上面那个高高的座位可是谁都想要坐上去的。
想到了这里,陶然唇边的冷然笑意消减了一些。
利落的翻墙而入,在窗棂上一跃,轻巧的落地。
虽然动作很轻微,但是还是惊动到了在美人榻上沉睡着的镶翠。
镶翠即刻翻身而起,暗沉的光线中看清楚了陶然的身形。
“小姐,怎么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陶然开口:“路上碰到了一点意外,所以才回来晚了。”
镶翠焦急的问道:“那小姐没事吧?”
陶然立刻就想到了埋在身体里的药丸,眸子划过一抹黯然,但是还是开口说道:“不碍事,你接着睡吧,明早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镶翠不疑有他,很快就翻身在美人榻上浅浅的睡去了。
陶然盘腿卧在床榻上,试图催动灵气将那毒药催出体内,但是试了半天,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最后陶然颓然地倒在了榻上。
*
“这五石散的确是——无药可解……”
宇文修的声线飘忽的在夜色中散开。
宇文越看着宇文修那沉凝的侧脸,心中的那一点点仇恨在心中积蓄。
“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中的目的昭然其上,你我虽然身为皇子,但是对这件事却是无可奈何,父皇本身天性多疑,可偏偏不知为何竟然受了这个鲛绡氏的蛊惑,这个鲛绡氏的确是大有名堂。”
“五哥,要如何才能够救出父皇的性命?今日朝堂上,不过些许小事,父皇便下令砍杀了李尚书,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本身百里之外的百姓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父皇如若还这样下去,咱们大晋朝真的要内乱。”
宇文越的眉宇之间深深的皱起来。
“这件事……”
宇文越蓦地看向了宇文修。
宇文修的面孔冷凝,但是却并没有对晋文帝过多的担忧之色。
宇文越的心中升腾出一丝异样。
宇文修不同于宇文越有这般优越的身世。
宇文修的娘亲不过是这偌大的皇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在诞下了宇文修之后就魂归西天了,宇文修可谓是从小在皇宫里吃尽了苦头。
而晋文帝对这个五子也并没有如对他那般疼宠,所以宇文修对晋文帝没有过多的动容,宇文越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可能,太子有可能是最后的救赎。”
宇文修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是看着宇文越的。
宇文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那不如找时间和二哥聚一聚?”
晋文帝服用五石散的消息朝中上下所知众多。
已经有言官上朝弹劾摄政王梁王宇文渊。
奈何却被晋文帝直接拖出去砍杀了。
如今朝中上可谓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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