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陶然随便应了一声,便开始接着抄写女戒。
她既然已经复活到了陶然的身体里面,就必然要摆脱掉现在这般尴尬的局面,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前世的仇恨要报,她在听到陶然的父亲陶忘机的名字的时候,就清楚自己原来没有重生在别的地方,仍旧是在大夏国的帝都良锦城。
陶忘机在大夏国的清名称得上是妇孺皆知,虽然在内宅里面,甚至对于陶然而言,陶忘机称不上是什么好父亲,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陶忘机却是一方百姓心中清正廉明的好官。
在梁王宇文渊的口中,她曾经听到过这个陶忘机的威名,想不到她转世重生,居然会投生为了陶忘机的嫡女。
这边发生了这样了不得的命案,王氏自然是坐不住了,听张嬷嬷说外面的人在丞相府的门口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陶忘机在三更天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去上朝,所以对于丞相府门外的事情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王氏急忙唤了小厮去宫里给陶忘机报信,一边督促着陈氏给府外那侍卫的老子娘将此事商议妥当。
陈氏现在算是将一颗心放在滚油上煎炸一般的疼痛,赶忙的吩咐了自己身边得力的张嬷嬷去外面和侍卫的老子娘周旋。
张嬷嬷刚刚走出丞相府的门口,便看到了那侍卫的老子娘正趴在一张草席上,对着那血肉模糊的尸首哭天抢地。那哀哀凄凄的声音,就连张嬷嬷这样铁石心肠的听了都有些不忍。
但是想到夫人对自己的殷殷叮嘱,张嬷嬷感觉有些棘手,走过去,对着那侍卫的老子娘说道。
“大妹子,别哭了,您和大妹夫有什么不甘心的,尽管可以开口,夫人是个仁善心肠的,定然会满足你的一应条件。”
那侍卫的娘,身穿一身粗布衣裳,衣裳上面补丁摞补丁早已经分不清原来的布料是什么颜色,但见她面色发黄,神色萎靡,脸上还带着两行泪水,浑浊的眼球里盈满了泪花。
她未语泪先流,“我家的和二刚刚才和桃花镇上的姑娘订了亲,就出了这么一桩子事,这叫我和他爹要怎么活哟!”
“大妹子,你有什么困苦艰难的尽可以跟我们夫人说,夫人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昨日夫人不是才给了你们五十两的安葬费么?都说入土为安,还是将大侄子的尸首安葬了为好啊。”
张嬷嬷说话极有分寸,在这样的时刻,她刻意的提出了昨夜已经给了这侍卫的老子娘抚恤的银子,现下这两人不过是在闹事而已。
但是那侍卫的娘并不仔细听张嬷嬷说话,在张嬷嬷有心分辨的时候,刻意的扬高了嚎哭的声调。张嬷嬷的分辨之词顿时被淹没在了高高低低的嚎哭声中。
“我那苦命的儿子啊,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走了叫娘怎么活啊,不如一并将娘亲也带走了吧,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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