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金龙的肩膀,这小子看起来肥头大耳,光飘脑袋,手臂上的纹身,怎么看都像是个混社会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真是的,谁能知道他还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经历,这样的经历磨炼的他与自己的形象很不符,在两千年刚过的时代,纹身的可都不是好东西,至少我那时是那样认为的,看来我的观念要变变。
“唉,谁又何尝没有那些经历,我们为了自己的梦想,都失去很多,我当年,嗨,呵呵,罢了,不说了,不说了,休息吧,还有一天的路程呢。”直到凌晨两点,金龙的故事也全盘结束,我们都也在故事的结尾抱着无数的疑问和不解悄悄的睡下。
这觉睡的很长很长,我似乎梦到了金龙说的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山子,铁子,虎子,马特......
陈杰叫醒了我,“山云,起来吃饭了。”我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一股子咸菜的味道,我那陕西老乡已经起来吃着陕西锅盔就咸菜。
“老乡,你醒了啊,吃不吃。”此刻对于家乡的锅盔有了独特的感觉,肚子也觉得有些饥饿,我那老乡是为了省钱才这样,“老乡哪,吃这个哪行,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大兄弟,别别别,我吃这个就行了,火车上的东西我吃不惯。”其实我知道她哪是吃不习惯,她是省自己为数不多的钱。
“山云,来饭菜都好了,吃点。”一层睡的那个老头也起来吃饭了,“来来来,大家一起吃。”
我瞅了瞅,“陈杰,金龙呢?”
“哦,他闹肚子,去厕所了。”
“闹肚子?”“山云,你别管了,咱们吃饭吧。”
“我说陈杰,你去再要一份盒饭,给我这个老乡。”陈杰瞅了那农村妇女一眼,“唉,你到哪都是个热心肠。”
“你怎么跟九成一个德行。”金龙上完厕所给回走。“金龙,快吃饭了,陈杰,赶紧去。”
我那老乡苦笑着,“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吃这个就行了。”
“你就快别跟我争了,一碗饭而已,我还请不起嘛。”一层睡的那老头对我笑呵呵的,“年轻人,好心人哪,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看说的这话,请人吃个饭都能有好报,那天下人都不成善人了。”
“老乡,来来来,下来转悠转悠,坐铺子上一天了,屁股哪受得了,下来走动走动。”妇女有些不好意思,夹杂着浓厚的农村人的淳朴,紧了紧自己的袜子,“大兄弟说的对,我下来走走。”
“老乡,你要不先吃我的,那小子给我弄去了,等会我再吃,我刚起床,我去漱漱口。”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你快吃吧。”
“你跟我客气啥,谁先吃都一样,吃吧吃吧。”说着,我去了洗手间。妇女很不好意思的端着我给她的盒饭,“真是好心人哪。”
那个老头坐在自己的铺子上,“你就快吃吧,等会都凉了,别辜负了人家的好心。”
“唉。”说着,狼吞虎咽起来。
陈杰去餐饮车厢给我把吃的东西搞来了,“山云,来吃饭了。”
“老乡,不,叫老乡好生分的样子,你比我年龄看起来大些,我就叫你大姐了,大姐,你把你那锅盔和咸菜来点,我咋想吃你那个。”
“你说锅盔和咸菜啊,哎呀,这多着呢,来来来,大兄弟,这给你。”
“行了行了,太多了,太多了,我吃不了。”
“你赶紧吃吧,都是咱自己人客气啥,快吃,你们在城里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哈哈哈,行行行,多谢多谢。”我挖了几口饭塞在自己的嘴里,“大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深圳到陕西这么老远,你怎么到深圳坐车呢?”
“大兄弟啊,说来话长,娃他爸以前到深圳工地上班,这不出了事,从高架上下来把腰子摔坏了,这次我来深圳是想把他的那个钱要回来,工地那老板是个好人,我去二话没说把娃他爸的工伤费给了我,虽然不足以全部报销娃他爸的医药费,但还是能够负担一部分。”我点了点头,还是农村人好糊弄,这要是我,不全部索赔才怪。
“那你没打听你娃到底在内蒙犯的啥事?”那老头插了一句话。
“听我娃打电话说好像加入了什么组织,去给人家办事,结果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它们给我娃栽赃,我娃现在被抓紧警局,让带钱赎人。”
“哦,组织?”
“我没啥文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这次去就是看看到底是啥事,希望我娃没事平安就好。”妇女显得忧心忡忡。
老头开口了,“我在内蒙还有点关系,只要你娃没犯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带他回家。”妇女一听,满脸欣喜,“真的,那我替我娃谢谢你,恩人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说着便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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