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玥坐在车子的后座,往车窗外看。
出发之前,艾恋拼死抢过了她的车钥匙。车库里面这辆全漆粉红的Porsche已经落了一层又一层的灰。最终,陆玥抵不过艾恋的死缠烂打,叫来了司机,开着另一辆轿车接走了她们。
“你只是顾着抢我的车钥匙,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开车?”陆玥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艾恋转过头看着陆玥的侧脸,说,“陆禹安没有和我说原因,只告诉我不能让你开车。”
“我出过一次车祸,是我自己驾驶失误。”陆玥轻声说。
“万幸,你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儿!以后开车,可得小心!”艾恋说。
“小心不了。”陆玥摇摇头,“我左眼根本看不见。”
……
陆玥背的链条包都塞不进她包的份子钱,当她把几个分开的,塞的满满的红包放下并在红色的纸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她好似完成一场仪式一样地松了口气。她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下,转过身对接份子钱的说,“除了金色红包包着的那一份是帮我弟给的,其它那几沓你可都写清楚了,都是我一个人的。”
艾恋默默地跟在陆玥的身后,就好像是在观赏一部经历了跌宕起伏的情节,终于要落下帷幕的电影的结局。她全然忘记了陆禹安委托给她的事情。在听完了陆玥在车上跟她讲的过去以后,她也不想再做任何的阻拦了。
或许这是陆玥最后一次可以肆意的表达对萧然的爱、恨;也可能,她会把这场婚礼搅得鸡飞狗跳;或许,她会在新人宣誓的时候大声的说,“我不同意!”;又或者,她会冲上去给萧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或者拉着他的手私奔……
此时,艾恋的脑海中有各式各样的情节浮现。可无论接下来要发生的是哪一种,她却只想对陆玥说,“去吧,别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和不甘。”
……
“那一次我和萧然发生了矛盾,他说他受够了我,要离开,我不答应,一直和他争执,最后他跑了出去,我去追他,结果他失手把我拉下了楼梯。我头撞在楼梯的拐角,然后就晕了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陆玥向艾恋讲述着,“后来我醒了,脸肿到连面部表情都做不出来。因为撞击到的是左边,所以左边要肿得更厉害些。医生给我做了一大堆的检查,说没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不用做什么特别的处理,经过适当的休息后会慢慢恢复。”她的语气深沉起来,“经过了几个月的恢复,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可是让我恐惧的是我发现我左边的眼睛竟什么也看不清,白白的一片,只能感受到光。我去问医生,医生却说可能是因为脑内的淤血压迫神经,导致视觉出现问题,等淤血消散,就会恢复正常。后来因为返校,准备毕业论文,答辩,也一段时间都没有去管它,再后来,也慢慢习惯了这样一只眼睛的视角。后来回国,我也到处寻医问药,眼科医生说我是先天弱视,外伤导致视力急剧下降,但我们家从来没有眼科疾病的先例,我也不信是这个原因。后来跟着家里开始管理公司,前期的时候有很多要学很多要干,自己这边也分不了心去管这个寻不到根究不到底的‘病’,后来等闲下来了,这病,却也成了不治之症了。”
“看了脑科,神经科没有?或许手术可以改善呢?”艾恋问。
“我不懂医学,但我知道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如果真是脑袋里的问题,开颅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就算有关系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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