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我好着呢好着呢!”艾恋躺在沙发上,接着妈妈打来的电话。
“宝贝,你在那边要注意身体,这两天变天,别着凉了啊。”电话那头的妈妈小心叮嘱着,“对了,你爸跟你说两句,你等着。”
“嗯嗯。”艾恋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喂,恋恋啊,爸爸跟你说。”每次父亲接过电话都是一副要开始说教的样子,“如果大城市不好混,就回来,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看看洋洋,人家也是学美术,这不,到我们这边开了个美术培训班给艺术考生做指导,每月的收入也很可观啊!并不是只有到大城市,才有出息!你看,你妈身体也不好,平时想你也不知道你工作忙不忙,也不好老打扰你。这距离远了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好!爸爸觉得啊,你就叫南泽一起……”
“哎呀,好了好了,爸,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回老家!等到我们赚了钱啊,就把您和妈接过来,带你们过好日子!”父母知道女儿小两口在大城市打拼并不容易,心疼得很。好多次都想劝说孩子回家发展。而且,房价便宜,自己还能凑凑钱,资助孩子们个首付什么的。没办法的是,女婿心气高,不肯回来,女儿自然也随着丈夫,在外漂泊。
门口有开门的声音,艾恋站了起来,对着电话说,“好了好了,爸、妈,南泽回来了,先不说了!”她挂掉了电话。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呀。”艾恋给南泽开门,问道。她看看墙上的钟,才下午七点钟,南泽今天下班时间早得惊人。
“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南泽的状态显然和平时不太一样。
“老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艾恋跟着南泽一起进了卧室,心里担心着,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泽倒在床上,眼神呆滞,望着前方。“老婆,我。”过了许久,他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说啊,老公。”艾恋焦急地等待着,“你要把我急死啊。”
南泽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我辞职了。”
“什么?”艾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婆,我辞职了。”南泽又陈述了一遍。
辞职?艾恋心里忽然七上八下。南泽工作的这个单位,是普通人梦寐以求,挤破脑袋想要进去的。仕途正好的他,为什么想不通要辞职?艾恋的脑子一懵,窜出来的全都是即将扑面而来的生活上的压力,房租?吃饭?日常开销?就凭自己的那一点工资,在这个城市根本撑不起两个人的生活。还有,承诺好的房子呢?车子呢?还有那些她梦寐以求的漂亮衣服、包包、鞋子呢?一瞬间,她竟也忘了,现在的南泽应比她还要难过。若不是因为有无法忍受的事情发生,他怎能如此孤注一掷呢?可感性的艾恋在这一刻做不出任何理性的选择,她转过头问,“那我们的生活怎么办?钱从哪里来?”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赤裸裸地拉扯着南泽的神经,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解释,“难道你关心的,只有这些吗?”
“现在关心别的还有用吗?”艾恋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如果基本的生存问题都不能解决,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考虑别的事情?”
我呢?南泽很想要问出这两个字,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简直脆弱的和玻璃一样。和平时不一样,这分钟,他没有力气去给艾恋讲道理,他只期盼着艾恋能主动给他一个怀抱,一个安慰,或者简单地问他,“为什么?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分担”。但事实上,都没有,反而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他忽然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南泽的反常让艾恋定在原地,不知所措,等听到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刚才的氛围逼走了一直让着她,呵护着她的南泽。她猛地坐倒在床上,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岁月什么时候将她改变到这般的模样。往日女人的温和体贴连带着时间一起逝去,她回想起那日她责怪南泽不与她在同一战线,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南泽的表情明明已经诠释了他内心的脆弱和劳累,但愚钝的自己却一直围绕所谓的“我们”而喋喋不休。
怎么办?艾恋焦急地拨打着南泽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她左右徘徊,心乱如麻。
……
“南泽,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秦仙仙接到南泽错拨给她的电话,火速赶了过来。看到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的南泽,她将他扶起带到了旁边卡座的沙发上躺下。她上下打量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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