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温然一开始认为就是方岑秋所谓,不然也太巧合了,那破吊灯偏偏早不掉、晚不掉,愣是等他拍摄的那几分钟才掉。
后来他转念一想方岑秋不至于这么傻,在拍摄自家广告的时候出事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一出事情,肯定所有的矛头定然都指向方岑秋,被查出来,完蛋的不单是方岑秋,还有亲贝贝、方家。
为情爱陷害孕夫这种负/面新/闻,足够舆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方家了,方家权势再大,沈明川是省油的灯?
方岑秋对他再不喜欢,也不会拿自己家的事业开玩笑。
所以听说是意外事故,温然没多惊讶。
“嗯,亲贝贝那边已经官方发文致歉了,说该事件是他们工作不严谨,没有仔细排除故障所致,并表示会承担一切责任,赔偿全部损失,亲贝贝的方董事长下午也会接受媒体采访,还会进一步道歉。”
亲贝贝方道歉诚意和速度倒令温然惊讶,果然是大公司有牌面,要换成别的什么品牌,估计还在和摄制组互相推卸责任打官司呢。
毕竟这是笔不小的赔偿。
“那我这边需要回应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应,但工作室微博回应一下,关系不要搞太僵,不然沈总也不好做,你觉得呢?”
“嗯,”一个广告衍生出那么多的事故来,温然也是服气的,他果然和方家八字不合,“那就按照你说的吧。”
这时,房间门被打开,是沈明川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居然还给自己套了件宽松的衣服,搭着睡裤不伦不类的。
温然第一次看到这么不体面的沈明川,又心疼又好笑,他再和谭梅讲了两句,挂了电话,说:“你去哪儿了?”
“去外面打了几个工作电话,交代一下事情。”他伤成这样,有两天不能去公司,故而要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清楚。
“你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说不疼是骗人的,沈明川说:“还好,比昨天好多了,就是没洗澡身上粘腻得难受。”
“那我帮你洗个澡?”
沈明川含笑点头。
温然先用医用酒精棉给沈明川把伤口附近的血迹处理掉,昨天只是微肿的手臂,经过了一晚上,已经全肿了,有的地方呈被重物砸了没破皮的紫色淤青,整条手臂惨不忍睹。
温然吓了一跳:“怎么比昨天更严重了啊?”
“伤口不都是第二天才会更严重的,你别担心。”沈明川怕他过分担心情绪起伏厉害,忙安慰他。
“那要不要去医院啊,或者叫李医生过来处理一下?”
“不用,先洗澡。”
这大夏天的一晚上没洗澡,已经是沈明川的最大忍受程度了,这会儿宁愿疼死也要先把澡洗了。
温然只好先轻轻地帮他擦掉血迹,又根据医生跟他说的技巧,用保鲜膜把他整条手臂包裹起来,后背也包上,确定不会进水后,才一起走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很大,两个大男人挤进去完全不显局促。
温然把他把衣服睡裤扒了,看着他的黑色内裤,犹豫了一下。
一直注意他表情变化的沈明川正以为他会让他穿着内裤洗时,温然干净利落地就把他身上最后一层布料也脱了。
“......”这么干脆?沈明川新奇,这会儿不害羞了?
温然偷偷瞄了眼那东西,嗯,除了尺寸比他的稍微可观一点点,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同之处嘛!
关键他的还比沈明川的好看,不会那么狰狞可怖,一点都不美观!
在男性尊严面前,温然心理上获得了胜利,若无其事地拿过小的花洒,试了下水温,撒了点在沈明川没受伤的背部:“你看看这个温度合适吗?”
“可以。”
“我第一次给人家洗澡,洗不好你别怪我啊。”
沈明川乐观地说:“没事,我不讲究。”
事实证明温然真的没在谦虚,明明只是给他洗一个澡这么简单的事情,温然却弄得跟打水仗一样,不但给沈明川洗了,自己也成了落汤鸡。
沈明川看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怕他感冒,说:“要不你也干脆一起冲一下吧。”
“不用了,”温然一脸淡定地说,“我怕你多年童子功,见到我曼妙的胴体会把持不住。”
“......”沈明川失笑,“我要真有童子功,你肚子里这个是哪里来的?”
这个话题很危险,温然装作没听到,三下五除地把他身上泡沫冲掉,关上花洒说:“好了,沈总,可以起驾回房了。”
“你还有个地方没给我洗。”沈明川看了眼某个地方,说。
温然顺着他的眼神看,崩了半天的神功又破了,脸一下红了两个色号:“你又没残疾,自己洗啊。”
而且说好的性冷淡呢,为什么那地方居然有点......
喂,沈先生,你的人设要崩了啊!
温然不好意思的同时还甜甜的,沈明川一直是没什么需求的性冷淡,如今突然......他就不要脸地认为因为是他了。
沈明川一派坦然,跟无事发生一般说:“那你帮我打点沐浴露,我不好挤。”
温然才不上当,挤了点沐浴露在他手上,让他自己打。
自己洗那个地方的画面实在太令人想歪了,温然转过身去不看,脑海里倒脑补了不少,浑身都热热的,幸好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抚慰了身上暴动的因子。
过了一会,温然放在身侧的手感觉有东西在他手心上蹭了蹭,热热的,滑滑的,圆柱状的。
掌心对东西的感觉并不像手指那么灵敏,温然第一反应是某个不要脸的把某个不可描述的物体放他手上了,顿时炸毛一般甩开,脸上又红了两个色号。
“你,你有毒是不是?”
沈明川手上拿着被他甩开的花洒,一脸无辜地说:“我就想让你帮我冲个水,你好凶。”
温然:“......”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