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结果发现是微信的好友添加申请。
失落的瘪着嘴,目光瞬间黯淡下去,点开那人资料,原来是上周去看沈木腾时见到的那位体育老师,她看着“麦思明”那三个字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同意。
把手机放回矮几,她垂着头慢吞吞的回到厨房,继续鼓捣那菜谱,小锅里加好水,开火,再架上炒锅,看着锅里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似的,躲得老远,再缩着身子靠过来搅一搅,勉强的把酱料炒好。
才刚抓了一小把面扔到锅里,手机又一次铃声大作,这次是电话铃声,把盖子盖好,她洗了手,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客厅走,去拿手机。
并没有抱希望的一看,目光却被屏幕上的两个字紧紧胶着,她脸上立马浮现出明显的雀跃,清了清喉咙,滑下接听。
那边沉默着没说话,她刚要开口,唇瓣动了动,又抿紧,轻轻的翻了个白眼,她也沉默着。
两人就这么恶趣味的对峙了一分多钟,那边才终于传来一声低笑,随后是男人温润淡冽的声音拂过耳际,耳蜗皮肤被羽毛轻刷般一痒,“木兮,好玩吗?”
间隔了一周没听到他的声音,这么突然清晰的从听筒里传出,她心脏突突的用力跳了几下,有些怪怪的感觉。
摸了摸鼻尖,她低下头,脚尖在地板画着圈圈,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那边耐心的等了一会,见一直没动静,又继续问,“在做什么呢?软软还在吗?”
沈木兮轻轻一哼,找回自己的声音,“软软都肥的走路全靠滚了!”
那边又笑,声音尽是玩味,“那你呢?”
她一字一句刻意放慢了语速,邀功似的,“我在煮意面,自食其力。”
那边沉默了一会,发表结论,“那你一定是瘦了。”
沈木兮听完这句话后竟然丧心病狂的真的伸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还真是瘦了的,虽然她知道这人在跟她开玩笑。
身子往后退,坐到了沙发扶手上,她认真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失眠?”
“明天回,”那边说完后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叫她,“木兮。”
男人的嗓音伴随着微弱的电流声从手机传出,是和平日里略有差异的质感,像是变成了电流的介质,通过耳膜直达心脏,麻苏苏的一路蔓延。
她捏了捏耳垂,声音都无意识的轻了,“嗯。”
那边慢慢的问,“你的面,煮软了吗?”
沈木兮怔了一瞬,随即大声的“啊——”了一声,“都怪你,肯定都煮烂了!”
季遇白在那边清晰的听到小姑娘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跑的急促摩擦声,忍不住低笑起来。
“明天晚上带你出去吃,”听这边响起关火的声音,他继续说,“等我回来。”
小姑娘苦丧丧的跟他抱怨,“我再也不做饭了。”
“不做就不做,你洗碗。”
沈木兮往身后的流理台上靠,收起小情绪,问他,“你明天几点的航班?”
没等季遇白回答,她又打断,“算了,别告诉我,我又不去接你。”
还在为了周一早晨的事情不高兴呢。
那边沉默了一下,问她,“接机和送机,你比较喜欢哪一项?”
沈木兮几乎是没有犹豫,“接机。”
“那不就对了。”
她懂了。
不过都是讨厌分别的人罢了。
这么想着,本还有一点点残余的小脾气也全都消散殆尽了。
*****
重新煮了意面,沈木兮吃过晚饭就早早的窝到了床上,看时间不过八点钟,睡觉还早,便打开音乐播放器,又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新歌添加到了播放列表,塞上耳机,边听音乐边打手游,软软趴在枕边看她一会,很快就阖上了眼睛。
播放列表的几首新歌循环播放了到了第二遍,沈木兮掩嘴打了个哈欠,正要退出游戏,就看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麦思明。
明天周末了,沈木腾说你还是午自习的时候过来,我刚好替别的老师值班,到了学校门口给我发信息就行,我带他过去。
看着这条朴实无华的信息,沈木兮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那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当的男生,很阳光的脸庞,个子高瘦,皮肤是浅古铜色,大约和职业有关,整个人都朝气蓬勃的,像棵春天的小白杨,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隐隐露出一个小虎牙。
说的直白一些,饶是她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她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快餐时代,除去那些光着屁股从小一起混到大的青梅竹马可能会存在所谓蓝颜男闺蜜之类的友情,中途结识的异性朋友,尤其在这样一种偶然的前提下,要么就是对方想睡你,要么就是真的动了心思想追你。
至于麦思明究竟是哪种意图,她并没有去深入探究和了解的兴致,于她来说,其实哪种都无所谓,因为结果很明显。
她有些烦恼的揉了揉额头,给他回复,麻烦麦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