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以后,师小海又去上吉他课。
上完课,柳承西来接她回家。
她每一次学琴,柳承西总归是不大高兴的。路上柳承西问她老师都教了点什么?她就如实地,像小学生向家长汇报作业似地,报告今天都学了什么。
柳承西听完了也就哼一声。他不是一个擅长伪装情绪的人,或者说他不愿意伪装,至少在师小海孩面前不愿意,他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全都表现在脸上。
师小海看他生闷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笑。柳承西长得很好看,是和秦随风截然不同的好看。若用一个字来形容秦随风的长相,那便是“柔”,而柳承西浓眉大眼,是“俊”。他的眉眼永远是鲜活的,带着几分孩子气。师小海还记得他第一次和自己见面时染了一头红毛的样子,若换了别人,早成了路边“洗剪吹”的非主流小弟。偏偏柳承西这张脸还能顶得住。自从他换回一头黑色短发,又平添了几分“乖”的气质,叫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柳承西十分不爽地问她:“你笑什么?”
师小海说:“笑你这个样子,好可爱。”
柳承西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可爱”来形容。他忍不住眼角一抽,没好气地看了师小海一眼。师小海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师小海有时候会接到一些咨询者的求助,求助的姑娘说她们的男友太过幼稚,不够成熟,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问师小海,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他们?别人是怎么样师小海不了解,可她就喜欢柳承西这样。他可以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也可以在师小海面前,像个要糖的孩子一样闹脾气。叫人心里痒痒的,想摸摸他的头,给他一颗糖吃。
到了目的地后,车就停下了,平日里师小海和柳承西总要在车里再坐一会儿,说一阵话。可是这一次,柳承西竟然主动先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师小海放在后座的琴盒抱了出来。
他打开琴盒,取出里面的吉他,递给师小海:“你都学了些什么,弹给我听听吧。”
师小海毕竟是个新人,只上过两堂课,又能弹出什么花样来?她摆好架势,生涩地弹了几个和旋,然后双手一摊:再多的不会了。
柳承西于是把吉他从她手里接过去,先调了下音,然后试着拨了几下。他的手指看似不经意的从弦上划过,便流出一串好听的声音。
他低下头,略略思索了几秒,开始弹琴。
一串动人的音符从他指下流淌而出,那是师小海从来没听过的歌。
“亲爱的姑娘
我们站在这座城市的中央
你可知道我心中的彷徨
苍白的誓言与未来的梦想
如何才能撬开你的心房
我只能为你歌唱
风声为乐曲伴奏
向你倾诉我的衷肠
亲爱的姑娘
树影晃动你眼中倒映星光
让我温柔抚摸你的长发
牵手的温度与拥抱的紧张
如何留住你在我的身旁
月光照亮了远方
吉他和弦声凄凉
听我永远为你歌唱
我亲爱的姑娘”
柳承西的手指停在线上,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悠长,令人沉醉。
师小海坐在车头,晚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将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问:“这是你自己写的歌吗?”
柳承西笑了笑,将吉他放回车后座里。他走回车前,在路灯的照映下,他逆着光,凝视师小海的双眼。
师小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她被一股不由分说地力量扯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柳承西低头吻住她的唇,惩罚似的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我爱你。”他低声呢喃,“我亲爱的姑娘。”
树影婆娑,月色无端撩人。心已沉醉此乡。
熊包包推开门走进亚飞的病房。亚飞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边看楼下的风景。
她原本就瘦,经过这一场大病,更是显得比从前憔悴了几分,宽大的病号服罩在纤细的肢体上,透出一种格外的孤独感。熊包包只觉得一阵心酸。
亚飞听到开门声,回头。
熊宝宝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亚飞点点头,示意自己感觉还不错。
熊包包远远看了眼窗外。病房的楼下是一片绿草坪,今天阳光很好,许多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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