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比对,苗溪溪和苏睿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许开强就是那个开车的绑匪!这个一脸苦相的人,明面上,他谎称自己的车丢了;而背地里,他却开着车,和同伙们犯下了滔天大罪。这个人懂得转移警方视线,也知道如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算是有几分小聪明,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来的。
“是他,就是他!”苗溪溪浑身的疲倦一扫而空,“有了这个重大发现,我们便可以顺藤摸瓜,将其他几名绑匪一一揪出来,哈哈哈!”
“大哥,你可以把许开强的其他信息给我们吗?”苏睿对那工作人员说。
“当然可以,我给你们打印出来。”工作人员欣然允之。
几分钟后,苗溪溪和苏睿两人匆匆离开车管所,打车前往本市三环线南段的一处民居:那里是许开强的家,他们要直捣黄龙。
许开强的家是一处旧旧的小院落,发黄的围墙,小小的院落,两层的楼房。周围的住所大多是这种格局,一路走来,苗溪溪和苏睿见不少人家的院墙上都写着大大的红色“拆”字,看来,这一带是拆迁区。
许开强家的大门外堆着一些诸如纸板,空饮料瓶之类的可回收垃圾,虽然脏,却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大门是铁质的,有些生锈了。
“哐——哐——”苏睿敲响了铁门。
半晌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谁啊?来了!”
“哐吱——”门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出现在苗溪溪两人眼前:这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高高瘦瘦的,肤色偏白,五官柔和,组成了一张清秀耐看的脸。她穿着一身耐脏的灰蓝色连衣裙,脚上是一双人字拖。而她怀中的那个孩子穿着连体衣,嘴里含着个安抚奶嘴,竟然还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这婴儿胖嘟嘟的,眼睛格外大和亮,一张脸的轮廓依稀有几分像许开强。如此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许开强的妻子,而这个婴儿,便是他的孩子了。
“你们是——”女人诧异地看着苗溪溪和苏睿。
“我们找许开强。”苏睿开口了。
女人有些吃惊:丈夫交友不广,他的朋友,她几乎都是认识的。眼前的这两个人,她根本不认识。而且,丈夫什么时候结交了这样出色的人物呢?
“你们是谁?”想到这里,女人警觉地抱紧了婴儿,“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丈夫干什么?”
“兰儿啊,谁啊?是,是谁啊?是不是开强回来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苗溪溪循声一看,只见院子的一角,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正在整理一堆垃圾。他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张嘴有点歪,一说话,口水便流了下来。他虽然是个老头子,脖子上却系了块小婴儿用的围嘴,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这家里就你们三个?”苗溪溪问。
“是啊。”女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就要关门。
“这位大嫂,别关门啊!”苏睿上前一步,伸手抵住了门,“我们不是坏人?”
“那你们是谁?找我丈夫干什么?”女人质问道。
“大嫂,我们是警察。”苏睿无奈地亮出了警察证。
“什么?警察?”女人吓得面色一白,手一抖,怀里的小婴儿差点掉下去。还是苗溪溪眼明手快,赶紧扶了一把。
“他终于还是,还是去做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女人哭骂道,“这个杀千刀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苗溪溪和苏睿面面相觑:难道,许开强的老婆知道许开强要犯错?而且,看模样,这位妻子对于丈夫的举动是非常不赞同的。
“兰儿,怎么了?”那个老头儿问。
“爸爸,没什么。”女人赶紧擦了擦眼泪,大声说,“开强的两个朋友来了,我招待他们一下。”
“好。”老头儿颤巍巍地点点头。
“请进。”女人打开了大门,道。
苗溪溪和苏睿随着女人一起步入了小院子,一起踏上了石台阶,进入了小楼房一楼的客厅。
这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客厅,是并未装修的清水房,靠墙的地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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