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老大爷也吓到了,颤颤巍巍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外走,连病都不看了。
“警察!”谢飞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警察……”那医生吓坏了。
“师兄,快来!”这时,站在那隔间门口的苗溪溪失声大喊。
谢飞赶紧冲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只看了一眼,他便愣住了:浓浓的血腥味从这个小隔间里传了出来,隔间里,只有一张简易的小床,一张妇科手术台。此时,余若男就躺在那手术台上,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白T恤,下半身赤裸,双腿被架起。她的下身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鲜血不断涌出。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平时那样自傲的一个人,此时看起来竟脆弱得不像话。在她身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子正瑟瑟发抖,手中还握着一把闪着银光的手术钳。
“她怎么了?”谢飞问。
“大出血……”那那女孩子哆哆嗦嗦地说,“不,不是我的错,这样的手术,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啊,怎么会……”
“师兄,快带她走!”苗溪溪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轻颤,“送到圣母玛利亚妇产科医院,快!”
一分钟后,谢飞抱着羸弱苍白的余若男冲出了小诊所。余若男整个人被裹在一床被单里,那被单也被染得红斑点点,看上去很吓人。苗溪溪拉开了出租车的门,道:“快进去。”
“啊!血!”那司机大叫道,“你们抱得什么?难道是尸体?不,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
“我们是警察!”苗溪溪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同时,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快开车!”
“呼——”那司机长长地舒了口气,发动出租车,“警察同志,咱们去哪儿?”
“去圣母玛利亚妇产科医院!”苗溪溪的语气又急又快,“快!给我快!”
“警察同志,你们抱着的,是什么受害者吗?”司机八卦地问,“又或者,是临产的孕妇?圣母玛利亚可是我们江城市最好的妇产科医院了。不过,该医院常年人满为患,你们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可要排老长的队了。嘿,瞧我这笨脑袋,你们是警察,应该会有优待吧。”
“好好开你的车,别废话!”苗溪溪已经化身成了喷火龙。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谢飞勉强笑道,“你放心,闯红灯的事儿,我们来负责。”
“嘿嘿,你们是警察,只要跟交警们打声招呼,就好啦。”那司机有些兴奋,“我算不算帮你们处理公务呢?”
这么想着,那司机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原本发黄的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坐在他身边的苗溪溪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喂,溪溪啊,怎么有空,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电话接通后,那边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赵叔叔,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苗溪溪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声音爽快地说:“好,没问题,我马上让秘书打电话,溪溪啊,你是个好女孩子,总是瞎操心别人的事儿。”
出租车在圣母玛利亚妇产科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苗溪溪掏出钱包,将里面剩下的纸币一股脑儿掏出来,递给了司机,然后下车。
医院门口,一个老成持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正带着几名助手严阵以待。在他们身后矗立着一台行动病床,病床边立着一根输液杆,杆上放置着几袋子透明的药液。
“请问你是苗小姐吗?”那为首的中年医生问。
“我就是。”苗溪溪说,“快,病人在那里。”
那医生点点头,亲自带着助手们迎上前来,从谢飞手中接过余若男。他们果然不愧是专业人士,很快,便安顿好了余若男,药液也给她输上了。之后,一行人一路小跑,推着余若男走进了医院大楼的专用“VIP”通道。
几分钟后,余若男便被推进了手术室,为她操刀的正是那个中年医生,号称“江城市妇产科圣手”的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