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表现吗?”苗溪溪试着问。
“他?总是哭,晚上做恶梦使劲叫唤。”黄妈妈顿了顿说。
“他都叫些什么您还记得吗?”苗溪溪又问。
“他总是叫:爸!爸!别来抓我啊!别来抓我啊!”黄妈妈瘪瘪嘴接着说:“他爸爸都已经走了。”
“那个混蛋玩意儿还说啥也不让摆他爸的遗像。”肖阿姨忍不住插嘴说。
的确,按当地风俗,按说三年内家里都会供死者的遗像的,他家却没有,不仅没有遗像,看墙上镜框里一张赵建设的照片也没有,只有几张黄阿姨和赵栋小时候的合影,这也够奇怪的。
“老赵会经常犯心脏病吗?”苗溪溪问。
“唉,赵栋不在还好,他一回来,老赵能少了犯病吗!”肖阿姨叹着气。
“老赵犯病每次都是赵栋带他去医院吗?”苗溪溪怀疑地问。
“他?哼,才怪!如果我没记错,他就从来也没带他老爸去看过病吧!是吧?黄嫂?以前每次老赵犯病都是黄嫂出来喊,街坊们帮她叫120车。唉!这个孽子,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这次要骑车送他爸去医院了,唉,就这一次就把他爸送上了西天!”肖阿姨拍着大腿摇着头说,看得出来她和赵家关系还不错。
“他爸那天犯病,也是被他气得吗?”苗溪溪非常直接的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估计是,邻居说听到他爷儿俩吵架了,然后又听到他妈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估计是他们给老赵喂了药了吧,然后再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他把他爸扶出来坐到自行车后座上,他骑上车走了。”肖阿姨跺了跺脚愤愤地说。
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把苗溪溪和肖阿姨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她俩对话的什么内容刺激到了黄妈妈的神经,只见正在那边鼓捣什么的她猛然把一个杯子打翻在地上。然后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嘴里不住地嘟嘟囔囔。
“看,看,这就又不对劲了。”肖阿姨对苗溪溪说。
这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一个精瘦精瘦、脸色灰黑、目光阴暗的男人走了进来。你也看不出来他的年龄,穿一件灰色的夹克,一条牛仔裤里好像就一个竹竿一样,裤腿都好像咣咣荡荡的,他一进门,也不理家里来了客人,就开始翻箱倒柜不知道找什么。
肖阿姨气呼呼地冲他说:“赵栋,你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吗?”
赵栋这才懒洋洋地看了看苗溪溪,轻浮地说:“你好啊,美女。”
肖阿姨赶紧走过去拽了他胳膊一下说:“人家这位苗同志是江城警局的。”
赵栋一听警局两字,一双眼睛立刻亮了一下,收敛起了嬉皮笑脸,弯了弯腰说:“得罪了苗同志,您找我?”
苗溪溪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对啊!不行吗?”
“行,行。”他讪讪地应着,然后又觉得不对劲,便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呢?”苗溪溪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赵栋还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的眼珠转了转,心想你蒙谁啊,你如果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坏事,你就不会和我闲聊了,早就把我铐起来了,于是稳了稳神,慢条斯理地说:“警察同志,您可别吓我,我胆小。”
“哼,你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儿小呢?”苗溪溪冷笑道。
“警……察同志,我最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做过。”赵栋有点急了。
“那以前呢?”苗溪溪没让他喘气。
“以前……那些政府都教育过了啊!”赵栋的脑子并不慢。
“真的吗?”苗溪溪的表情更让他摸不清头脑了。
赵栋用他那双精锐的小眼睛有些狐疑的盯着苗溪溪。
苗溪溪笑了笑说道:“下次再来拜访,你这几天最好不要惹出别的什么事。”
“哪敢哪敢!”赵栋连忙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