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被碾到车子底下的人。”武志认真的说着。
武志又接着说:“据当时司机所说,车轮是从赵建设的腰部轧过去的,人的身体还能轻微地动,眼睛睁着急切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张的,也满是血了,手指着上衣口袋。”然后他又描述了一下后面的细节。
“当时大货车司机好像反应过来了,立刻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倒出几粒放到他的嘴里,然后跑到另一个人的身边,看了看他,好像没什么大事,问:‘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啊?你没事吧?’”武志慢慢说着。
武志换了一个站姿接着说:“躺着的人没做声,只是木怔怔地点了点头。大货车司机立刻打120叫救护车,并打了我们交警大队的电话。”
“噢!对了。赵建设的儿子当时腿上手上也受了几处磕碰擦伤,大货车司机说,他当时只是呆呆地躺在地上,直到120救护车到,也没去看一眼躺在车子下面快不行了的他爸爸,再问他话他也好像没听到一样不做声。”武志补充说道。
“我看你《道路交通事故认定书》上写的是司机和行人都有责?”谢飞问交警武志。
“是的,虽然这个事儿货车司机觉得很冤,但毕竟人最后也死了,自行车及人和他的货车侧面有接触,他到底什么时候远光改近光,也无从查证,自行车嘛载人,跑到机动车道这一侧,也是不对的。”武志看着谢飞说。
“冤?大货车司机觉得他怎么冤了?”谢飞疑惑地问。
“他说也太邪性了,他说在车头转过去的瞬间,他恰好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后视镜,他说好像是那个骑车人故意突然让车子大幅度摆动把后面那个老人甩下去的,他第一时间把刹车踩到底,但是也没用了。”武志接着说:“不过他这说法也没法证明,他又是肇事者,也没人信。”
“那以你的经验,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谢飞偏过头问。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性。特别是他说从出事到120车子到,那个死者的儿子居然没去看一眼他快死了的爸爸,这也不正常吧?”武志疑惑地说。
“你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伤者了吗?”谢飞问。
“没有,两个人都已经被120车拉走了。”武志摇摇头说道。
“去了哪家医院?”
“江城市人民医院。”
“你随后去了?”谢飞一边问着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
“去了。”
“你看到病人了吗?”
“看到了,在抢救呢。”武志肯定的说。
“然后第二天死的?”谢飞抬起头。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