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周小飓帮她和林蔷请假。
这阵子蔷薇清吧的生意上了正轨,正缺人手呢,江雪不在,林蔷虽然又请了一个男学生来帮忙,每晚还是和小飓忙的不可开交。
那个青衣又好几天人间蒸发了一样的不见踪迹。
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清吧里只有两桌客人一边喝酒一边在低语,小飓放了一首尼泊尔的轻音乐,看着外面的雨,一时思绪全无。
突然,门“咚”的一声被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撞开,一身黑色,头发贴在脸上的江雪几乎是跌进来的。林蔷赶紧冲过去扶起她。只见江雪浑身在打着抖,双手冰凉。
林蔷连忙拿过来一个白色的大浴巾,为江雪擦了头发和脸上的雨水,然后把她裹在浴巾里。又让周小飓给她煲了一大杯驱寒的滚烫的姜汁可乐。
江雪喝下去一杯姜汁可乐后,身上才渐渐不抖了,她和小飓要了一盒烟,点着刚吸了一口,就咳嗽起来,林蔷上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烟,说:
“小孩子学着抽什么烟!”
江雪又从林蔷手里抢回去烟并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时,林蔷突然看到江雪臂上戴着的孝,心里一紧,一抹阴云浮上脸颊,站起来,从吧台顶架子上拿了两个厚厚的有楞的玻璃杯,倒了点whisky又加了点冰,过来坐在江雪的身边,递给她一杯,哑了声问:
“是你爸爸……?”
江雪端过酒杯,开始无声地哭了起来。
林蔷揽过江雪的肩膀,轻轻拍着,目光涣散地飘向虚无,这个时候言语没任何用处。江雪干脆趴在林蔷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两桌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若有若无的尼泊尔音乐低回婉转如泣如诉的在清吧回荡。
小飓拧了块热毛巾,递了过来。
江雪渐渐平复了些,抽泣着断断续续讲了起来:
她说父亲多年做边境贸易和钻石生意,是这里很有知名度的富商,这几年刚刚将生意移交给了她的哥哥江冰,那天被手枪击中后,虽然紧急送医院抢救,她哥哥还请来了上海的医生给爸爸做手术,但无奈中弹部位实在不好,伤到了心室,最终还是没留住性命。
“被什么人枪击的?抓到凶手了吗?”旁边的周小飓急急地问。
“哥哥已经找了在警界的朋友,据说凶手行动缜密,破案没那么快。”江雪咬了咬嘴唇,眼里又涌上了泪花,趴到了林蔷的肩上。
江雪这几天真像个小孩子了,动不动就缩进林蔷的怀里哭一顿,唉,也可怜这丫头,从小母亲就病逝,现在连疼爱她的父亲也突然离开,她的天都塌了吧。林蔷也就是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个薄弱的肩膀吧。
一个晚上,林蔷感冒了和小飓打了一个招呼,早早就上二楼去躺下了。一会儿,江雪上楼去敲门,林蔷打开门站在楼梯口。
“姐,我害怕。”江雪一副小可怜的样儿。
“那上来吧。”林蔷叹了一口气,江雪脱了鞋,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