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我哪里敢杀人啊?”
“还装?”苗溪溪怒道,“我们可是见过面的,那天你给我下药,还把我绑走,威胁我不准再管闲事!怎么,你想抵赖,说不认识我?”
“我的确不认识你啊,警察同志,今天,我是第一次见你。”癞子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苗溪溪恶狠狠地说。
“怎么,你们要打我,逼迫我认罪吗?”癞子夸张地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暴力执法?”
“砰——”几张鉴定报告被丢在了癞子身前的桌面上。苗溪溪冷笑道:“别演戏了,癞子,你袭击博朗的时候,留下了一只鞋子里,鞋子里有你的皮肤碎屑。这是DNA鉴定报告,要不是这份报告,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其实是一名男性侏儒症患者?怎么会那么轻松就抓到你?你还狡辩什么?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也多亏了那只鞋子,不然,我们现在依然会被蒙在鼓里,认定你只是个未成年的娇小少女!”
看着那几页冷冰冰的鉴定报告,癞子脸色一变,可他仍然梗着脖子,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
“很好,我就知道,你这人异常狡猾,不会轻易认罪。”苗溪溪拍手道,“这才是我想象中那个可怕的‘天罚’系列案件的凶手。对了,上一次,你没杀死钱园园,可却让她失去了一条腿,要不要我现在把钱园园叫过来,当面跟你对质?”
大势已去,癞子软软地摊在了椅子上。
“好,我说。”癞子绝望地说,“呵呵,我技不如人,竟然被你们给逮到了!好吧,我招,我都招了。”
苗溪溪面上一喜,谢飞也打起精神来,问:“你为什么杀人?”
“原因你们不是知道吗?我要替天行道。”癞子恨恨道,“他们几个贪污了善款,间接害死了然然,我要杀了他们,为然然报仇。”
“肖然然跟你是什么关系?”谢飞说,“据我们调查,肖然然身边根本没有你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哼,你们警察又不是神仙,真的能调查出然然所认识的所有人吗?”癞子嘲讽地笑了,嘴角边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笑话!然然是个好女孩,不仅学习好,空闲的时候,还会在外面打工。之前,她曾在我任职的一个酒吧里当服务生,我们因此认识的。你们也知道,我长得太他妈像女的了,又是侏儒,很多人嘲笑我,还有一些变态的男女,他们爱我这张脸,总对我动手动脚的。可然然不一样,她既没有嘲笑我,也没有对我敬而远之,而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一样对待,我被欺负的时候,她还会安慰我。虽然我们俩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当得知她生病的消息后,我还偷偷去医院看过她。后来,她不幸去世了,我还颓废了好几天。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在酒吧里偷听到了乔木他们几个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原来,然然的死不是意外,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要不是他们,然然不会死!”
说到这里,癞子的脸上有了刻骨的恨意:“我要杀了他们,为然然报仇!乔木,张晓霞,博朗,邓迪,钱园园,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