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破晓时分,江城三环线外的一个旧城区,一个上了一晚上夜班的年轻男子正疲惫地走向一处矮小破旧的民房。这个人名叫周达,来自偏远农村,毕业后,在江城找了一份辛苦的工作,为了省钱,他在旧城区租住了一间民房。而他上班的公司是在市中心,每天,他都要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辗转在路上。
周达长的不算出众,眼睛有中度近视,但鼻子特别灵光。一路走来,他闻到了早点摊上散发出的油烟气,粥饼的香气,路上汽车的尾气……而当他经过一个小巷子时,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那里有一堆肮脏的垃圾,正在等待环卫工人前来清理。
臭鸡蛋,烂菜叶,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臭气混合成了一种莫名的,熏人的味道。老鼠在垃圾堆里“吱吱吱”直叫,因为常年吃生活垃圾,它们都养得很肥。当然,它们的胆子也很肥,见到人类走近,也不会害怕,仍旧在垃圾堆间自由自在地觅食。
忽然,周达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垃圾的臭气里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些像铁锈的气味——是血腥味!而且,这血腥味还越来越浓。
周达下意识地走进了垃圾堆,“吱吱吱——”挣扎的尖叫声传来,脚下有一种恶心的蠕动感。他慌忙低下头,抬起脚,一只肥硕的老鼠忙不迭地溜走。原来,他踩中了一只老鼠。诡异的是,这只老鼠的嘴角边红艳艳的,像抹了胭脂一样。
这老鼠钻进了垃圾堆里,只露出了一条尾巴在外面。它似乎在啃咬什么东西,半晌后,它钻出了垃圾堆,嘴里还拖着什么血糊糊的东西——那赫然是一段小肠!周达顺着那小肠看去,竟然隐隐看到了一具赤裸的尸体。他脸色大变,恐惧地后退了两步,然后,才慌忙摸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二十多分钟后,在这片臭气熏人的垃圾堆边,警方的清理工作正式展开。让人作呕的垃圾被小心地清理出去,一具赤裸而狰狞的女尸露了出来。
那是一具年轻的女尸,短发,五官普通,平淡无奇。身材微丰,脖子上一道青紫色的勒痕,她的胸腔被打开,一些内脏器官被老鼠拖了出来,看上去十分血腥。法医清理了一下,宣布:“她没有心脏。”
“会不会是被老鼠给吃掉了?”苗溪溪问。
“不是。”法医说,“与心脏相连的组织有平滑的切面,是刀具切割后留下的痕迹,她的心脏应该是被切割了,不翼而飞。”
余若男转过脸去,她的胃部一阵翻滚,只觉得今天吃进去的早餐似乎要吐出来了。苗溪溪却像没事人一般,仔细地端详着女尸,忽然,她发现女尸的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指上还有被老鼠啃咬的痕迹。她戴上手套,掰开那只拳头,赫然发现女尸的拳头里握着一张白纸。
“又是白纸!”苗溪溪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预感,她打开皱成一团的白纸,上面赫然用黑红色的血液书写着“天罚”两个大字。
“天罚”又出现了!毫无疑问,这是“天罚”系列的第二个受害者!
下午,苗溪溪三人拿到了女尸的验尸报告:死者系被用坚韧而细小的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她的胸腔是被利器割开,切口很大,很粗糙,而心脏则被切割出去,不翼而飞。警方并未在垃圾堆附近找到她的衣物。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当日的清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又是‘天罚’?难道这名女性死者也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吗?”谢飞自言自语道,“这名女性受害者,又跟乔木有什么关系呢?”
“先查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再说吧。”苗溪溪说。
第二天早晨,江城警察局的人终于确定了女尸的真实身份——她是江城科技大学法律系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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