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凌郁桐正是在苗溪溪和苗若风的鼓励和劝说下才决定揭发章建国的,但凌郁桐坚持在发出揭发邮件前,最后再劝劝章建国。
苗溪溪和谢飞都不赞成凌郁桐的想法,他们觉得章建国这种丧家之犬,在最后关头,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没人相信他会对凌郁桐有真爱,会心慈手软,他们不想再让凌郁桐冒这个险。
苏睿仔细考虑了一下,虽然他也不认为对于章建国这种人,凌郁桐的劝说有任何实际意义,但也不妨可以试试,让凌郁桐正面和章建国做个交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所以,苏睿想大胆的设一个局,当然,这需要警方的配合。
于是,苗溪溪去请示了江局,他的意见是,一、可以实施,但要绝对保证凌郁桐的安全,二、绝对不能让章建国跑了。
同时,警方在全市机场、码头、各公路等出城地点都安排了兵力,确保让章建国和孙大为插翅难逃。
于是在凌郁桐住宅小区周围,警方早已经布下了兵力,郁桐家院子外那几辆半新不旧的私家车就是警方的。
最后,苏睿故意安排的这一幕拉开了帷幕,在凌郁桐回到别墅前,苗若风、苏睿、苗溪溪、谢飞悉数到齐,将摄像头、录音机安装妥当,三个人子弹上膛,分别躲在天花板、床底下、院子里,找到最好的狙击位置,而苏睿则坐镇回他的冥想舱里,从墙上大屏幕的几个监视器里,密切注意着凌郁桐家和周围,一切就绪,就等着章建国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登场入瓮。
但是百密一疏,有一件事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那就是章建国提早就在他带来的那瓶酒里下了毒,而他自己在来以前事先吞下了两片解药。
这边冥想舱里的苏睿懊悔地一拍大腿,对着对讲机喊道:“溪溪,若风,快,快送郁桐去医院,谢飞,去验那瓶红酒。”
江城市,金黄色的夕阳大大的挂在天边,把山脚下那一大片肃穆墓地上的一个个白色的墓碑也染上了一抹斜斜的黄色。
苗若风扶着虚弱的凌郁桐抱了一捧黄色的鲜花轻轻放在凌志宇的墓碑前,凌郁桐惨白着一张清瘦的脸蛋儿,一身白衣裙,飘逸的长发随风舞动,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用手抚摸着遗像上爸爸那冰冷的脸颊,伴着一行清泪,轻声地对爸爸说:
“爸爸,您老安息吧,害你的章建国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美丽的橘黄色夕照下,另外一男一女两个挺拔的身影也如剪纸般伫立远处默默看着这边,那女的一身英武的警服,飒爽英姿,向凌志宇,也向所有的死者,立正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警察之礼,而那男的,一身西装,身形挺拔,儒雅高贵,目光如炬,低下头,向远处的凌志宇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那正是苗溪溪和谢飞。
至此,这起“死亡魔咒案”终于落下了帷幕。这次事件之后,苗溪溪这位年轻的女警又成长了不少。而她也再次被苏睿天才般的破案能力所折服,也乐意跟他继续合作。说是继续合作,其实自己就是一个助手,一个跑腿的。
年假的第二天,苗溪溪正在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肥皂剧,忽然,“比卡——比卡——”的手机铃声响起。苗溪溪拿起手机一看,是苏睿。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野猫。”
“苏睿,有什么事儿吗?难道又有什么情况?”苗溪溪摩拳擦掌地说。
“我要去一趟美国,去看我那个天才相学专家艾瑞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要!”苗溪溪两样放光,她早就想去拜访这位神秘的,只凭一张照片便能断定善恶的天才了。
“那你收拾收拾,两天后,我们出发去美国。”
“耶!”挂断电话后,苗溪溪一蹦三尺高:哈哈,不知道这一次,她和苏睿在美国又会有怎样的奇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