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去,她看着苏苍晓一层层的将油纸包拆开,一个绿皮的本子从纸包中显露出来。
苏苍晓小心翼翼的翻开眼前的本子,一行行的看着本子上记载的文字,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眼中的文字变化而变化。
而此时在甄橙家中,丁一一与宁夏和甄橙聊得火热,可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丁一一感慨的情绪。
“喂,子谦。”
“韩阳这边儿情绪有些不稳定,老大的电话我现在打不通,你那边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来一趟吧,和他聊聊,安抚一下他,这样能稳妥一些。”
“好。”
挂断电话,丁一一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傅,宁夏,我可能没法和你们吃火锅了,局里那边突然有点儿事儿,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宁夏不情愿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啊,这么晚了还不放过你,真是的。”
甄橙笑了笑:“既然这样,就改天吧,忙去吧,宁夏你也是,在这儿一天了,也该回去了,正好和一一搭个伴。”
“好吧,那橙姐,你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了就给我打电话哦。”
“师傅,你一定要保重啊,我不能常来看你,但我可是一直都担心你的,所以你不能不爱惜自己,要开心啊!”
丁一一和宁夏从甄橙的家中出来,也在路口处匆匆告别,丁一一再次回到了那趟从她过来的地铁里,随着人群消失在幽暗深邃的隧道中。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甄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脑海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是不是要和自己和过去有个了结,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她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这栋豪宅,又想了想5年前,10年前的住的G航家属楼大院,她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从一个机长一下子走到董事长这个位子,她也知道这日益丰厚的财富是通过什么途径而来。
甄橙越想越难过,她从酒柜中拿出了几瓶酒,呆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人在悲伤的时候就容易变得敏感,酒精让甄橙的记忆翻涌着向她的头脑中袭来,她回忆起了最不愿想起的那段经历,她哭着狠狠地一拳拳的击打着自己,而这时,她也同样想起了前不久与姜欣和她说的那些刺耳的话。
甄橙头皮一阵发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在耳边,似乎每一声等待音都敲击着自她的心脏。
而另一边,在别墅的废墟中,苏苍晓看完了那绿皮本中的所有内容,他走到鲁伊斯身边,将那本子中夹的照片放在了鲁伊斯的手里,便独自坐到了一边。
原来那个绿皮本,竟是鲁伊斯父亲的账本,里面详尽地记载了仿制的赝品种类和去处。且有一张甄建国、陆赞、鲁伊斯父亲的三人合影。小本子的最后一页,写着制作青铜鼎的分歧,以及预见到自己将有不测,并把甄建国和陆赞勾结走私的事都详细地写了出来。
鲁伊斯接过照片,看着本子里的内容,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落,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父亲到底是因何遇害,真相摆在眼前,但此刻的她却被这真相狠狠地打击。
苏苍晓看着泪流满面的鲁伊斯,递过一张纸巾,嘴上说着安慰和鼓励的话,心中却更加肯定了自己对于陆赞身份的猜测,同时也盘算着对甄建国应如何实施行动,苏苍晓眼中再次燃起了坚定,他知道,真相正在被自己一点一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