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村庄,才刚刚走到村口,那些一起出去打工的村民就围上来询问情况:“陆律师,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们男人可不可以回来?”
陆闲亭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那个黑心的煤老板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你们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回不来怎么办啊?早知道我就不和他吵架了!”有人开始说丧气话。
立马就有人制止:“你在瞎说什么呀,不要诅咒我们家男人!”
“我已经打听过了,听说……”
陆闲亭见她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两人默默地退出来。这些事情说都没有办法扭转乾坤。
刚刚退出来后,立马就有人冲上来,拽着陆闲亭的手说:“陆律师,陆律师,李保强的媳妇一直在找你,说看见你就去她家坐坐!”
陶紫菀和陆闲亭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惊喜,只当是李保强媳妇那里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好好,我们这就跟你过去!”两人跟着报信的人急匆匆的往李保强家里赶去。
刚刚到门口,远远的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不停的哭。
这可把陶紫菀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去问:“大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就哭上了?”
陆闲亭也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保强的媳妇一把抓住陆闲亭的手,撕心裂肺的喊叫:“陆律师,是不是我家男人回不来了?”
“这……”陆闲亭本就不是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类型的交际,如果是工作上的正常沟通他还是游刃有余的。
陶紫菀一眼就看出陆闲亭的窘迫,连忙拉过李保强媳妇的手,安慰她道:“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你可千万别自己吓自己,那么多人呢,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昨天晚上我男人还给我托梦,我怎么喊都喊不应他,然后我一路追一路追,他就不见了!”李大婶哭得那个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陶紫菀和陆闲亭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哭。
李大婶一边哭一边说:“都怪李保强啊,造孽啊,就不应该赚那些亏心的钱,现在遭了报应了吧!”
陶紫菀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叫做赚了亏心的钱?
陆闲亭也听出语气中的一样,连忙问:“李大婶,什么亏心的钱?你和我说说清楚?”
原本李大婶还不愿意说,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说出来了:“你不知道,我们李保强总是带村民出去打工,所有村民都开开心心的跟着他跑,但是没有人知道,李保强带一个人出去打工,那边的老板就要按人头给他钱的!”
陆闲亭和陶紫菀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倒不是什么新鲜的,也没有触犯法律,听起来倒像是一些中介费。
如果数额特别大的话,也比较麻烦:“一个人多少钱?”
李大婶摸了摸脸上的泪水说:“一个人一百块!”
陶紫菀一听,笑了笑。她以前不知道,自己被学校里强制安排实习的时候,单位也是要给系里一个人多少多少钱的,这些都是一些公开的秘密,但是绝对不止一个人一百块。
心里又是一酸,贫困地方来的人,真是到哪里都不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