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和陆娴婷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可比性。
就连肖筱和江湖都看上的人,肯定不会差!
所以朱婧就想不明白,陶紫菀怎么这么抵触呢!?
其实,陶紫菀自己也不怎么闹的明白,对陆闲亭的感情,绝对是正向的。有敬佩,有崇拜,但总觉得更像是电视屏幕上出现的男神,吹嘘追捧可以,呼喊呐喊也可以,但仅限于此。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溟麓醒来之后,模模糊糊的将昨天的事情忘记,但也并没有因此被治愈,醉酒的发泄只是图一时爽快,本质上难以改变。
之后,溟麓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来探望她,她有些排斥想躲着,终究没能躲过。
这一次,七大姑八大姨没有像从前一样数落她,而是像亲人一样细心体贴的安慰,这让溟麓大吃一惊,老顽固们居然开窍了?
其实,他们也都发现,很多人只是表面上的体面,但是内里是一包草,犹如绣花枕头一般。
接着,他们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探听陆闲亭的消息,问:“后来抱着你离开的帅气的年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呀?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女朋友啊……”
溟麓哑然失笑,指了指一直在忙碌的陶紫菀,说:“你们就别想了,陆律师是紫菀的追求者!”
顿时,七大姑八大姨像是被烈日炙烤的花朵一样,焉了。
***
春节过后一个礼拜就要开始上班,整个假期短得好似只有几个小时,一眨眼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陶紫菀开始准备采访陆闲亭的策划案,一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和陆闲亭有关,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湖中出现悸动,市场泛起涟漪。陆闲亭在那天夜里说的话,会猛地窜上心头,那感觉,就跟夏天去做足疗,小鱼不停地啄你的脚似的,痒痒的,软软的。
她还总是想起陆闲亭说的,关于他的身世,他家里的情况。
那时,客厅里白炽灯的桔黄光线洒在他脸上,常常的睫毛投下阴影,英挺的鼻梁,薄唇一启一合:“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母亲在哪里,是死是活,一无所知。我外公外婆生了很多孩子,七个,在帝都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在我老家,这真的很常见。我妈是最大的一个,嫁的也很远,如果走路,要真正走一天,坐船的话,还是要走半天路的。”
陶紫菀静静的听着,些许感同身受,她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家庭条件尚可,但是穷人见的多了。
溟麓和朱婧也认真听着,但是,他们好像在听一段口述历史,亦是津津有味。
陆闲亭接着说,眼角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下来,安静的像是天使。
陶紫菀从不曾想,陆闲亭这样的人物,也会掉眼泪。但是,她真的亲眼所见,她不由自主的伸长手,将那滴眼泪接在掌心里。
空气好似被凝固了,只剩下陆闲亭低沉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