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脖子,没有搭理。
“甜甜,开门!”同事喊了一声。
甜甜听不是何律京的声音,动了动,但是也没有开门。
同事又敲了敲门,趴在门上听:“有人吗,开门呀!”
甜甜犹豫一下,巴拉巴拉头发,最后才去开门。
同事看见甜甜鼻青脸肿的样子,顿时惊叫起来:“你怎么了?你……你这是?”
甜甜原已干涸的眼睛又潮湿起来,她看着同事,往后退了退,怯弱的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你怎么了?何律京打你了?”同事略带惊讶的问,她也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何律京,竟然也会打人。
“嗯……嗯!”甜甜不停的点头,眼泪就从眼眶里砸了下来,就连嗯的声音都夹杂着哽咽。
此时,同事朋友心疼的情绪窜上来,义愤填膺地说:“何律京这个混蛋,打女人的渣滓!”
然后她又安慰甜甜,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小心安抚:“这种人渣,我们不要也罢,我们换一个好人!”
甜甜一直哭,一句话也不说。
同事好像要将自己的话付诸行动,放开甜甜,按着她坐在床沿上,自己开始动手收拾何律京的衣服,一边收拾一边说:“我们把这个人渣的衣服丟出去,以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甜甜就那么看着,不阻止,也不上去帮忙。
何律京离婚后,所有的家当都搬过来,东西也不少。同事气喘吁吁的收拾半天,才勉强将何律京的东西都打包出来。
“我要把东西丢出去了!”同事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甜甜依旧不说话。
同事就真的搬着那些大包小裹的,打开门,准备丢在门口。
她刚刚搬出去一包,就看见何律京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饰品袋,是他拿出所有钱给甜甜买的一条项链。
他看见门口的包裹,顿时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斥责:“你们这是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指着甜甜的同事,问:“你是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甜甜同事也指着他:“你这个人渣,还是不是男人?!”
之后,两个人就怒骂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拿着文件夹的男人走过来,看看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甜甜的家门牌号。
同时,用探寻的目光看看眼前三个姿态诡异的人。
何律京和同事停止互相攻击,都看着陌生人。
过了一会儿,年轻英俊的男子才问:“请问是郑甜甜家吗?”
甜甜这才走上前去,眸子里是疑惑,隐隐又带着些不安:“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哦你好,这是你的文件。”陌生的年轻男人将文件寄过去,然后礼貌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好像这样西装笔挺的人都不该属于他们的世界,同事一动不动的看着甜甜。
甜甜缓慢的拆开文件,模糊地瞥见上面有几个大字——律师函。
甜甜吓得抖了几抖,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将上面的文字放到脑子里。
何律京看的着急,上前去抢过律师函,快速扫视一番。
“怎,怎么了?这个律师函是什么事情?”甜甜颤抖的声音问。
何律京犹豫一下,望着甜甜心情沉重地说:“朱靖要起诉你故意伤害罪。”
刹那之间,甜甜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慌张的,惊恐的望着何律京,无助的问:“怎么办?我会不会坐牢?我不想坐牢,我弟弟的学费怎么办……”
“没关系,还有我!我说过,无论如何,会陪着你的。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何律京将甜甜楼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
同事看着他们两个,默默的离开了。
何律京不好,但也算不得顶差。
愿意患难与共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