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何律京最后净身出户,被扫地出门,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们两人结婚用的婚房,虽然大头都是朱婧出钱,但是她还是给何律京署名,并且给予他安全感。
最后,何律京什么都没留下,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何律京的工资不算高,每天在酒吧的消费并不低,所以在和甜甜厮混的那段时间,何律京已经把积蓄花的差不多了。
离婚后没钱,渐渐地也就抠门起来。
到甜甜酒吧光顾时,他不在像从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几千块上万的酒随便开,最后,他连酒都叫得很少了,端着一杯鸡尾酒就能玩一夜。
最初,甜甜还是像从前一样热情的招待他,叫他“哥,哥”不亦乐乎,渐渐地,看他也拿不出钱买自己的酒,不能照顾自己生意,更重要的是不再让她觉得脸上倍儿有面子,态度就开始冷起来。
倒也没有一脚踢开何律京,只是冷淡不少,说话也不嗲声嗲气的,看见他只是冷冷淡淡的一句:“你来啦?”
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余的话了。
何律京看淡世态炎凉,忽然觉得朱婧对自己着实不错。这么多年下来,他一直是这副模样,比朱婧差了不知道多少阶,但她待自己一心一意,除了霸道一些,其他什么都好。
何律京忽然想起老一辈人说的一句话:在吵架的时候,在准备离婚前,想起对方都是这不好那不好,这受不了那受不了,总之就是过不下去;离婚后再想起对方,就是这也好,那也好,追悔莫及。
离婚后,何律京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在甜甜家周边的旅馆订好房,把行李寄存在那里,然后找到甜甜,淡淡的说:“甜甜,我搬出来了。”
自从上次朱婧说不会放过他们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甜甜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会打击报复。
令人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出奇的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她也就放下心来,听见何律京搬出来了,开心的冲上去抱着他,幸福的说:“哥,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住,再也不用分开了!”
何律京点点头,神情清淡,看不出开心还是难过。
每天傍晚,甜甜都会和何律京去周围散步,她就开始旁敲侧击的说:“哥,你看周围的景色真好,冬天都能晒到太阳,真棒。”
何律京顺着甜甜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好是一个小区。
“要是我能够住在这里就好了,我已经厌倦租房子,总是被房东逼房租!”甜甜委屈的说,恨不能就要掉下几滴泪来。
“嗯!”何律京还是这么一句。
“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在周边买套房子吧?然后每天晚上我都陪你散步,给你做喜欢吃的饭菜,多好啊!”甜甜抱着何律京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何律京蠕动嘴唇,用余光瞥甜甜一脸幸福的笑容,想必她在幻想自己住进新房子的美好景象。
但是,何律京给不了他。他净身出户,没有存款,要在偌大的帝都买一套房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嘴里涩涩的,难以启齿:“甜甜,我可能实现不了你的愿望,我没钱。”
就是那几个字——我没钱!
像是忽然一瞬间,管来一阵肃杀的寒风,把甜甜冻僵一般,她整张脸都僵硬青紫起来。
好一会儿,她都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