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陶紫菀忽然明白,先前闫瑾对她的态度怎么会那么恶劣了。
这样看来,事情确实比较严重。
“那现在怎么办?”陶紫菀担心的问,“总不能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呆着吧?”
听说精神病院是个很恐怖的地方,许黎黎一个年轻姑娘过去,怎么受得了。
“是不能一直呆着,但是至少现在要呆着……”陶紫菀从未看见过闫瑾这样沮丧失意,像是一下子从人生巅峰跌落下来,“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负担黎黎了,她现在病的这样重,我请假在家里照顾她,但是不工作没收入,我们怎么生活?……”
对呀,陶紫菀也曾因为没钱被房东赶出来,也曾因为没地方住,蹭在长途客运站里。
陶紫菀能够理解闫瑾,也不怪他把许黎黎放在精神病院里。
“也许,只有黎黎的病好了,她才能出来,一切才会有出路。”闫瑾慢慢说了一句。
“我去,行吗?”陶紫菀问。
“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试?”听见陶紫菀这么说,闫瑾抬起头,死灰一样的眸子终于亮起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顺便和主治医生聊聊,一起配合治疗。”
“周末。”
“好,那周末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闫瑾激动地说。
两人聊完许黎黎之后,便不再有其他什么东西要聊。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有太多太多共同的回忆,然后现实很尴尬,之后也许不会再有交集。
他们都低下头,沉默的吃饭,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小餐馆生意挺好,食客都是些底层人民,吃饭时总习惯大声唠嗑,越发显得陶紫菀这边安静。
“我去上个洗手间,你慢慢吃。”陶紫菀过去,看见老板娘进去端菜,低声问,“老板娘,三号桌多少钱?”
“96。”老边娘从围裙的袋子里掏出小单子,说。
“给!”陶紫菀递了一张红色毛爷爷过去。
付完钱后,她才去洗手间。
老板娘到厨房端菜出来,正好是闫瑾旁边的那一转。
老板娘转过身就听见闫瑾问:“老板娘,多少钱?”
老板娘笑眯眯的说:“哎呀,你们两人可真逗,都抢着付钱,刚刚那姑娘已经付过了。”
“是吗?那多少钱?”闫瑾又问。
“啊?……哦,96。”老板娘一愣,然后笑着说。
“谢谢。”闫瑾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陶紫菀从洗手间出来,见闫瑾已经放下筷子在玩手机,她问:“吃完了?”
“嗯。”
“那我们走吧?”她去拿椅子上的包。
“好!”
两人一同走出小餐馆,又是一路无言,期间路过从前的小区,心中再次涌上感情实在是苍白,说没就没了。
已经走了好大一截,陶紫菀才开口:“你先回家吧,我坐地铁。”
“我也去地铁站。”闫瑾说。
“啊!哦,好!”
两人又一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为过于沉默,也说不上尴尬还是什么,陶紫菀只觉得自己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奈何,想要甩人又没有甩成功。
到了地铁站后,陶紫菀说:“你坐几号线?”
“三号。”闫瑾说,“你呢?”
“我坐七号,那我先往这边走了!”陶紫菀连忙高兴的说,拐个弯朝着一个楼梯下去。
闫瑾看着墙上贴的指示牌,苦笑一下,摇摇头,“那时十号线和十一号线,没有七号线……”
等到陶紫菀到下面去后,随便坐了一条线后,才拿出手机,看见支付宝有消息弹出,XX给您转账96元。
她一愣。
想了想,又给闫瑾转账三千块钱过去,上次陈典给她酬劳,正好可以用上。
“十号线怎么到四合院……马蛋,没有?”然后,陶紫菀为自己乱上地铁付出代价,“好吧,从XX站下去,然后转乘三号线!”
刚刚陶紫菀为了不再和闫瑾同路,故意乱说的,说知道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到家后已经十点多。
一推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习惯性喊:“溟麓,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她才想起溟麓回家了。
也不知道溟麓老家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