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晟走到陆闲亭面前,把手里的宗卷递给他:“师傅,案子的所有材料已经送过来了。”
“嗯,放在一边吧!”陆闲亭头都没有抬,继续研究自己的案子。
“对了,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去宴会的那段路有些堵,提前一点比较保险。”卿晟提醒。
“好。”陆闲亭也只是点点头。
卿晟多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回去工作了。
他喜欢研究陆闲亭,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因为陆闲亭总是亦正亦邪,时好时坏。
就比如说,这次徐厅长强制压下来的案子的事情,陆闲亭没有按照该有的设定走,居然轻轻松松就同意了。
再比如说,最无聊最浪费时间的宴会,只要是点名邀请陆闲亭,同时又不好拒绝,他也会去。
他是一个既清高自持,又流落风尘的人。
卿晟觉得神奇,感叹造物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掌,什么都能够造就出来。陆大律师,
到宴会时,有很多都是律师界的能人志士,看见陆闲亭都拥上去,笑着问:“闲亭,听说你接了那桩案子?”
“我每天案子那么多,你们具体再说哪桩?”陆闲亭端过一杯鸡尾酒。
细长的高脚杯,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酒精饮品。
陆闲亭狭长的眼睛微微低垂,轻启双唇,抿了一口酒。
“哎呀,陆大律师就是不一样。”有人笑起来,语气中不乏调侃之意。
“就是贾家那个案子啊,保姆孩子死了的那个。”有人凑过去,小声的说。
“嗯。接了。”陆闲亭点点头,将高脚杯从唇边放下来,停在胸口处。
“哈!就我一个人赢了,你们快,给钱给钱给钱!”
原来,这帮同行都拿这件事来打赌,一早就听说徐厅长盯上陆闲亭了,都在打赌陆闲亭是要抵抗到底呢,还是会屈服。
“接下来你们要打什么赌?是不是该堵,这场官司我会赢,还是会输?”陆闲亭见自己被人拿来当做赌注,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反问。
“哎呀,聪明,我们再赌一把!来不来?”唯一的胜利者手里拿着一叠红彤彤的毛爷爷,不由得拔高了声响。
像是影子一样蛰伏在众人之间的男人,听见他们高声讲话,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灵敏的鼻子嗅到一丝别样的味道。
这里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你赌什么?”其他人问那个唯一的胜利者。
那人挑着眉,神秘一笑:“我赌,他!”那人指着陆闲亭,一字一顿的说,“赌他输!”
众人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指着他说:“哎呀,你可真是人精啊!”
甚至有人过去,拍了拍陆闲亭的肩膀,说:“果然,他还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陆闲亭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再次抿了一口鸡尾酒。
入口清甜柔和,但是后劲却很足。
“那我也赌闲亭会输!”
“我也是,赌输!“
接下来,不少人都跟风压陆闲亭输。
“唉,卿晟是吧,要不你也压一个?”不知谁喊了一句。
卿晟连忙摆手,说:“你们玩,你们玩,我就不玩了!”
赌陆闲亭赢也不好,这就是变着法子骂他没心肝,帮恶人打官司,助纣为虐。
赌陆闲亭输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