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你和溟麓除了照片,还有其他事情没沟通清楚吗?”晴姐反问。
陶紫菀心里开始狂跳。
昨天晚上,溟麓冷漠的让她马上搬走,想来是个做事情十分绝情的人。
这下子,不会直接不经过她,告诉晴姐不愿意接受采访,把稿子撤下来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很清楚?”陶紫菀已经因为不安,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了吗?晴姐?”
晴姐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溟麓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不在上班。”
“是吗?然后呢?”陶紫菀震惊的张大了嘴。
“我就说你来了啊,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晴姐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打你手机,偏偏打我的啊?”
“哦,我几天来上班的时候太仓促,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陶紫菀走出办公,在想,溟麓为什么要打电话到办公室来,是担心自己吗?
确实,溟麓实在是担心身无分文还没有手机的陶紫菀,晚上应该怎么解决。
她没有忘记上一次她提着行李流浪街头的场景,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只好给晴姐打电话,上一次采访的时候正好留着。
知道陶紫菀安全到公司上班,她就放心了。
闫瑾没有想到许黎黎的病情会加重。
他站在许黎黎的出租屋外面,等的实在是太久,最后拿出自己偷偷配的钥匙,打开门一看,一切正常,他稍微松了口气。
“黎黎,你在吗?”闫瑾小心翼翼的喊。
房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走上前去,看见许黎黎淡薄的背影印在窗下。
窗外是灰蒙蒙的,桌上开车一个小台灯,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黎黎,你还好吗?”闫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像是害怕打扰沉睡的天使。
“黎黎,你在做什么呢?”闫瑾继续走过去。
等到他看见许黎黎在做什么时,吓得魂飞魄散。
惊叫:“黎黎,你在干什么?”
闫瑾冲上前去,一把将许黎黎手上的镜子抽掉。她没有割腕,只是用破碎的镜子在手腕上一下一下的划着。
因为镜子的边缘并不是很锋利,所以没有划破皮肤,但是又因为反反复复的划伤,手腕上的伤口变得乌黑而粗壮,很长很宽的一道伤口。
这条大大的伤口,由无数个细小的伤口组成。有的地方皮肤破了,但还不足以流血,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会看见自己手腕上结痂,然后伤口传来细小的刺痛。
“闫瑾,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吗?”许黎黎被人抽走镜子,表情不是慌乱,不是诧异,而是一脸莫名其妙。
她不觉得自己用镜子划破手腕这种自残的行为很怪异,反而觉得抽走自己镜子的闫瑾很奇怪:“你把镜子还给我啊!”
许黎黎皱着眉头说。
“黎黎,你这是干嘛吗?你……”闫瑾本来想骂“你这是在自残,自虐,知不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她害怕稍不注意就刺激到许黎黎,只能什么都不说,转而轻柔的问,“黎黎,我来给你送晚饭啊,你看你现在已经这么瘦了,再瘦下去怎么办呢?我得看着你把饭吃完就走好不好?”
闫瑾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对许黎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