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菀哭丧着脸走出去,肖筱见她这样,连忙关心一下:“怎么啦?溟麓的采访出了问题?”肖筱想,除了和采访有关,晴姐也不会再抓其他的事情了!
陶紫菀摇摇头,瘪瘪嘴说:“我怀疑晴姐想老牛吃嫩草,对陆闲亭有意思!”
“什么?晴姐老牛吃嫩草?”肖筱因为吃惊,放在桌上看的瑞丽都掉到地上。并且,她因为惊讶,一时间没有收住嗓门儿,顿时,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一个一个像是狐獴一样伸出头,齐刷刷的朝着陶紫菀的方向望过去。
“额,”陶紫菀无语,这下子就尴尬了,忍不住朝着肖筱挤眼睛,“大哥,你能不能小声点儿,不要忘了矜持,不要忘了含蓄,不要忘了贵族的姿态!”
正在此时,晴姐正好从办公室出来,说,“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咋啦?”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刚刚肖筱问我,你叫我干啥。”陶紫菀站起来,尴尬的说。
晴姐点点头,优哉游哉的走出去了。
晴姐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他们顿时就一窝蜂涌过来,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什么意思?晴姐老牛吃嫩草?”
“你们别听她瞎说,她就喜欢大惊小怪!”陶紫菀连忙安抚各位,对肖筱一脸的嫌弃。
肖筱却委屈不已,撅着瞪着眼:“不是啊,这句话明明是你说的!”
好不容易把同事们安抚回座位上,陶紫菀可不敢再满嘴跑火车,一五一十的告诉肖筱:“没有啦,晴姐要让我千万不能放弃,要跑马拉松,咱就比耐力;要来猛的,咱就比爆发力,总之一句话,无论如何要把陆闲亭约到不可!”
陶紫菀整张脸都皱成了菊花,委屈的说:“但是,我和陆闲亭屁关系没有,他怎么会同意采访嘛!”
“是吗?”一提到陆闲亭,肖筱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不过,此时陶紫菀和陆闲亭没关系,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拿出镜子搔首弄姿。
顿时,陶紫菀眼睛瞄向肖筱,狗腿的说:“肖筱,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就不求你插刀了!你就帮我约约陆闲亭呗?”
“怎么约?”肖筱反问。
“裙带关系,走后门,动用家族势力!怎么都行!”陶紫菀英勇无畏的语气,可以和狼牙山五壮士跳崖时的壮烈媲美!
“行,姐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就帮帮你吧!”肖筱收回镜子,笑着说。
听见肖筱这么说,陶紫菀感激的点点头。
***
何律京是昨天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靠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门。
朱婧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起床气立马从心底窜上来,裹着大衣,趿拉着拖鞋,一边走一边喊:“敲什么敲,不是有门铃儿吗?”
重点是还断断续续的敲门,就跟尿频尿急尿不尽似的,听的人心里就是不舒坦。
朱婧知道是何律京回来了,猛地拉开门,见他傻兮兮的倚在门上,门一开,浑身上下都没了借力的地方,狠狠地倒过去扑在朱婧身上。
刺鼻的香水味,烟草味,酒味扑面而来,让朱婧只想作呕。
最主要是,她不论是生理洁癖还是精神洁癖,都有一点。一般比较优秀的女性,都会有一些的。
朱婧嫌弃的将何律京推开,他因为醉酒,已经失衡了,一下子就扑倒在玄关处的鞋架上。
何律京用一种滑稽又丑陋的姿势,趴在一堆不常穿的鞋子上,也不嫌臭。就那么扭过头冲着朱婧傻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亲爱的,亲爱的,你还生气吗?不生气了好吗?”
朱婧只是狠狠地瞪他一眼,皱着眉头,眼神里涌出一股厌恶。这种厌恶中还夹杂着悲伤。
随后,她收回视线,望向门外,没有瞧见任何人,估计那个女孩子还不敢上门挑衅。
她越过何律京,将门拉上。
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傻笑的老公,扭过身就往卧室里走。没有帮他放热水洗澡,没有帮他煮醒酒汤,甚至都没有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在朱婧眼中,出轨的男人,是不值得尊重的。至少,在自己这里,他就是shit。
何律京喝得有些懵逼了,一直在地上躺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被冷醒的,四处望望,见客厅的灯还开着,空荡荡的明亮着。
像是他空荡荡的心。
何律京按了按因为宿醉而疼痛不止的脑袋,拉开冰箱,见里面除了水果和孕妇需要的营养品,并没有给他留晚餐。
然后丧气的浴室,匆忙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顺手将脏西装和内衣内裤放到洗衣机里。
看看时间还早,他又坐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去,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内心一片空洞。
呆滞半晌,他才掏出手机,看见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那个甜腻腻的年轻萌妹纸,名字和她本人一样甜,就叫甜甜。
甜甜说:哥,早上不要忘了吃饭哟,如果头痛的话,就多喝点开水,多吃水果。爱你的甜甜。
何律京竟然不由自主的牵扯嘴角,笑起来。
他冰冷的麻木的身体以及心脏,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有一丝回暖。
忽然间,何律京不再像是一只丧家犬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而是站起来,扯扯西装,刚刚走到卧室门口,想要推开门对还在沉睡中的朱婧说一声:“亲爱的,我上班去了。”
但是刚刚走到门口,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像是被冻住一般,再也没有动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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