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陶紫菀收到溟麓发来的消息:“紫菀,明天有一单生意,你有空接没?”
“什么时候?”
“比较晚,七点中在游乐场分手。”溟麓发过来,然后把策划案一并传给她。
陶紫菀哑然失笑:“分个手还搞得这么浪漫?”
“男方说在游乐场对女票一见钟情,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城会玩。”陶紫菀想了一下,明天没有事情,应该可以接。
第二天下班,她早早地就回家里换好衣服,提前一刻钟出发往游乐场走去。快要到是等了企鹅号查看客户信息,系统提示:您的账号异地登录,已强迫下线。
然后她再次登录的时候,密码已经不正确,她忽然发现一个悲催的事情,她被盗号了!
陶紫菀连忙给溟麓打电话:“麓麓,我账号异常,你能把客户信息再发给我一次吗?”
“好的,你……等等我,我开电脑。”
透过听筒,陶紫菀能感觉到溟麓的生意不对劲儿,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而已。”溟麓因为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严不严重?还好吧?”陶紫菀依旧不放心,最近是她的水逆期,虽然和溟麓是利益关系,但好歹也相互陪伴。
“不严重,老毛病,我躺一会儿就好。”溟麓死死地抵住胃,咬着牙让自己的音色听起来很平静,“电脑在启动,你稍微等一下。”
陶紫菀听见轱辘声,但是又不确定,只是说:“没事儿,我不着急。”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有谁摔倒在地,脑袋撞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巨响,陶紫菀慌张的大喊,“溟麓,溟麓你还好吗?”
“我……没事儿。”电话那头传来溟麓断断续续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番奇怪的窸窣声,好像有人在地板上死命挣扎,却无论如何又挣扎不起来一般。
“溟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来找你?”陶紫菀已经急得冒虚汗。
“不用,谢谢,我把资料传到手机上,用短信发给你。”溟麓语气倔强,拒绝紫菀的语气快而决绝。
“好,”陶紫菀再次说,“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不……”“用”字还没说出口,溟麓那边就传来“哇啦”一声,好像是在呕吐。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陶紫菀完全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不用。”依旧是冰冷的拒绝。
“告诉我地址。”陶紫菀继续问。
溟麓又拒绝了很多次,在紫菀的坚持下,终于还是妥协。
陶紫菀根据地址打车到溟麓的所在地,是一片古老的城区,周围都是四合院,古朴自然。她匆匆忙忙过去,找到溟麓家的门牌号后敲门:“溟麓,你在吗?”
“等一下。”房间里传来羸弱的声音。
陶紫菀四处打量一番,溟麓的家房门紧闭,窗户感觉像是用厚厚的棉被盖住,四合院里的植物也都枯死,路旁杂草丛生,俨然一副荒凉的景象。
她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溟麓会拒绝这么多次了。
大约过去五分钟,她听见老房间抽插销的声音,随后檀木门裂开一条缝。
陶紫菀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顿时就撞到障碍物,她一惊,垂下眼帘将目光挪向下,半张面色惨白的脸露在门缝间。因为天色已晚,四合院里有没有路灯,只有苍白的月光照明,显得那张脸白里透青,显出诡异。
虽然猜到这人多半就是溟麓,陶紫菀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吓得嗓子发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她看见溟麓苍白的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虽然很轻很淡,像是天边的云彩,但是陶紫菀还是捕捉到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有些痛。小时候老家也有一个疯女人,成天蓬头垢面的找儿子,因为是外乡人,完全不受村上人待见,小孩子朝她吐口水丢石头也没有大人管,她也曾是淘气包里的一个。有一天,在小孩子欺负完疯女人开心的跑开时,她怔怔的站了一会儿,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女人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前走。
那一个瘦弱单薄的背影给陶紫菀很大的冲击,那时候她不太明白,张大口开始懂得,那时悲悯。后来,那个疯女人在南方一场罕见的大学中冻死,死的时候神情痛苦,大抵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
村上的人也不知是欺负她太多,所以愧疚;还是相信歪门邪说,担心她死后作恶报复,反正将她恭恭敬敬的埋了。
从那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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