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菀去医院把父母接回酒店,他们和闫瑾父母不期而遇,五个人在走廊上面面相觑。
是陶妈先打破尴尬,笑着说:“亲家母……”
“妈!”陶妈的话还没说完,紫菀的声音像是刀锋一般,狠狠地切断,然后大踏步都到闫妈身边,从挎包里拿出锦盒,“阿姨,这是您以前给我的传家宝,现在我不能要了。”说着递给闫妈。
闫妈望着她,为难的看着自己老头:“这……紫菀,你这是……”
闫爸知道是自己儿子做得不对,连忙劝:“紫菀,你别这么冲动,这中间指不定有什么误会……”
陶紫菀弯腰抓起闫妈的手,硬生生将锦盒到她手里:“留给您的下一个儿媳妇吧。”
“紫菀……”
陶紫菀没有听他们说话,转身刷开房门,毫不犹豫的就进去,开始帮父母收拾行李。误会不误会已经不重要了,有些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就像伤口愈合后也会留下疤痕一样。
走廊上,闫家老两口和陶家老两口相视一望,蠕动嘴唇,最后都欲言又止,只是重重的叹口气,回到屋内。
结婚就跟刺杀皇帝似的,不成功便成仁,这么一闹啊,从此以后陶家和闫家这么多年的情谊算是完了,见着面估计非得绕着走不可,不然那尴尬劲儿得把人烙熟。
陶紫菀帮二老订好第二天的机票,然后带着他们游玩帝都,毛爷爷的真身,皇帝的后宫别苑……最经典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
夏日的帝都热得像是火炉,骄阳灼灼,光芒万丈。一家三口难得一同出行,倒还玩的开心,时不时在景点留影合照,一排排洁白的牙齿定格在照片上。
中午,陶紫菀和父母在路边的小店里喝茶汤,许黎黎的电话打过来,开口就是:“紫菀,你还活着吧?”
“活蹦乱跳!”她喝了一口汤,含糊的说,“如果你只是来看我是不是死了,那就撂了吧,本姑娘好着呢,祸害千年都没问题!”
“呵,居然出息了,难得。”许黎黎砸吧着嘴,啧啧称奇,然后挂断电话。
陶紫菀带着父母玩到晚上,然后将他们送回酒店,他们又聊了几句,陶紫菀回出租屋去。
走到门口时,她跟侦探似的观察门边的蛛丝马迹,看看有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令她失望的是,情况和她走的时候一样,闫瑾并没有回来过。
打开门,她并没有立马开灯,而是警惕的扫视漆黑的屋内,本来就只有二十来平米,一眼就看完了,没人。她内心有点失望,将包包挂好,然后开始洗漱。
现在这间房子要她一个人来承担,今天给父母订好机票,带他们玩了一圈,积蓄基本上败光了,靠着她做小编辑的工资根本就负担不起这间房子。
她边洗澡边想对策,忽然眼前一亮,可以拉拢许黎黎合租!
这么想着,她激动地抓起浴巾捂在胸口就冲出去。一开门,陶紫菀傻眼了,只见闫瑾像是一尊佛似的端坐在床边,两人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之间,陶紫菀僵直在原地,手松了松,浴巾就华丽丽的滑落下去。她看着闫瑾,闫瑾看着她,然后将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目光往下滑落。
“啊!”陶紫菀尖叫一声,回身躲进浴室,狠狠地将门碰上,怒吼,“你怎么在这里?”她幻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景,断断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
“你不是让我去楼下拿东西吗?”闫瑾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恍惚。毕竟在一起四年,点点滴滴摞起来也足够伤人的,“楼下没有,所以上来问问你。”他望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房间,虽然被陶紫菀刻意抹去,却还残留着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陶紫菀靠在墙壁上,想着凌晨将他的东西丢出窗外,这会儿应该被保洁阿姨清理走了吧。
“反正已经不在我这里,我也通知你了,其他的与我无关。”她将两人划得清楚,摆出一副不想纠缠的姿态。
闫瑾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讲话。顿时,狭小的房间陷入一片沉默。明明只隔了一堵墙,却像是隔着汪洋大海。
这种沉默会勾起潜藏在黑暗中的彷徨,陶紫菀蠕动嘴唇,原本已经坚定的心开始动摇,她想问闫瑾为什么。
之前,之所以做得那么决绝,就是不再给彼此之间留下任何余地。与其收拾一份破碎的感情,还不如把力气留给自己,努力去开始新的生活,这一直是她的人生准则,不回头,向前看。
闫瑾坐在床上望着浴室门,等了许久,等着陶紫菀再次开口,可是她没有。不知这样对峙了多久,他终于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陶紫菀没有应,她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很短,从床沿到门口三四步就走到了。接着是开门的声音,随后他合上门。
陶紫菀听见很轻很轻的一句:“对不起。”轻如鸿毛,却有千钧之力。
刹那之间,她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从眼眶里崩泄下来。她捂着嘴哽咽,希望不会被自己的眼泪淹死,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某女在浴室中全裸,眼泪流尽脱水致死……
陶紫菀哭够了,从地上爬起来,被自己吓一跳。镜子里的人眼睛肿的吓人,像是扣着两个乒乓球。
明天还要去陪她父母,可不能这么出去见人,连忙拿出冰眼罩倒在床上敷起来。她还没有忘记合租的事情,给许黎黎打电话,按了扩音:“黎黎~”她声音谄媚,音色婉转,一副骚浪贱形象。
“哎哟,我滴娘。鸡皮疙瘩掉一地,不就是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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